黑潮

作者:最爱喝冷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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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视之中。

        白衣少年盘膝而坐,闭目,嘴唇翕动,娴熟念出玄妙经文。

        “一切法自性,    众生无知者,系著于色阴,    六情所愚惑,不见于一阴,    推寻求色阴,于佛法生疑,    今会有此人。愿说决定法,    为断诸疑网,使知彼此岸,    逮得虚空忍,勇健入三昧,    身相不可说,如意大宝珠,    常在其顶上。”

        空间震颤,越来越多声音一同诵经,三朵白焰自少年双肩头顶亮起。不可言之禁忌不断融入少年身体,眉心红莲绽放,招来愈多关注,引出不可听之语。

        伴有檀香的云雾弥漫,少年依旧闭目诵经。八道旋涡自虚无中浮现,各自气息波动不一,环绕住小人儿,无声观望。

        藏于少年眸中的金光逐渐黯淡。其却不动如山,续念经文的奥妙。

        “是菩萨,具诸三昧犹如大海,住菩萨戒如须弥山,忍辱之心犹如金刚,精进勇猛犹如疾风,智如虚空,慧如恒沙,诸菩萨中如大胜幢,向般涅盘之大导师,其身即是诸佛法器。”

        话落,诸多神咒加身,使魂体晶莹剔透。

        坐在少年怀中的稚童保持修炼模样。一层层蛇鳞忽而从少年白衣中浮现;缓缓蠕动,缠绕住其身躯,最后于其头顶露出真容,吐信,睁开妖异红瞳。

        八道旋涡异动;逐步缩小,重新融入虚无。

        与此同时,缠绕住少年的白蛇张开血盆大口,从上至下,将这两个人儿吞入。

        眼里最后一缕金光消散,海浪拍岸的声音悠然入耳,简-艾斯缓缓睁眼,在海风的清凉吹拂中起身,低头拍了拍身上的沙子。

        稚童也悠悠转醒,好生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吧唧下嘴,从少年儿的臂弯中飘了起来。

        “今天的经书念得好流利呀。”祖揉了揉眼,婴儿肥的脸庞有些红润,显得极其可爱。

        “还好吧。”简-艾斯摸了摸鼻。只觉每次念经时间都会过得很快,饶是身处在时间场,他依旧有这样的奇异感觉。

        要是再能睁开眼就好。

        他回忆着刚才的浓郁檀香味,吸两下鼻,向还有点迷糊糊的稚童道:“我的箴言只还剩下四五次了,这段时间都不能再念经了。”

        “就快用完了嘛?”祖抬起有些沉重眼皮,小身子往后一飘,像极了喝多了的样子,“嗯……也好也好,再多就要被发现了。”

        简-艾斯点点头,未多在意这人儿,面色如常的来到浅滩边,低头拍拍胸腔,将衣物褪去,露出被时之砂填满的诡异身子。

        日复一日的练习,又到了收获的时候。

        握住拳;杜、开、休、生这四门轰然放出气血,依照极为繁琐的经络路线流转,带起一阵阵细微白沙,于少年体表缠绕编织,远远望去,竟宛如一幅覆盖全身的盔甲,哪怕是眼部,也彻底遮挡起来。

        “唔……”

        充溢的力量感袭遍全身,简-艾斯侧头看向左拳;五指并拢捏了捏,仔细体会时之砂模拟出来的种种感觉,最后屈膝,盯住前方千米处,慢慢前倾,真切如一只白色怪物。

        “嘣!”小腿瞬间发力,“盔甲”所给予的恐怖赋能直接将浅滩炸出一道深坑。只见少年化为一道残影割裂海风,下一瞬,停在了千米处的终点。

        还是太慢了。

        收下这道念头,裹住身体的沙粒顷刻崩溃,露出少年清隽面容。

        “已经不错了啊。”祖的声音在身后响彻,是彻底恢复了精神的作态。

        “啊……”简-艾斯回头挠了挠头,想想自己在这里所花费的时间,倒也没了多大的喜悦情绪——毕竟,这都是花了钱的。

        “释放的时候有什么细节上的问题吗?”祖双手叉腰的往前飘,整张小脸通红,一看就是补大发了,“第三步反哺也应该彻底掌握了吧。”

        “已经彻底熟练了,就等着出去之后的训练。”简-艾斯抬脚从这道沙坑中迈出,看着这片狼藉,认真道,“但是在藤甲状态下,我根本无法瞄准目标,这股气量太难以掌握,我很容易打偏。”他指了指这道坑。

        “这样啊。”祖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确是极少见的,“那你还需要练习增幅五感的武技,《重装战士》只着重在肉体强度和防御上,它的反哺倒也是一绝——气血肉体相互转换互补,再配上你的天赋,你在纯身体素质这一块嘛,应该是没有对手了。”

        “只是可惜呀……”祖用小手拉大眼睛,声调依旧奶萌奶萌的,十分可爱,“它是无法帮你精确定点哦,再好的力量,也要有适合的途径释放出来嘛,要又快又准,才是真正上路了。”

        “可是我明显感觉我变得更快了。”简-艾斯一脸思索的讲,“这里面也包括了反应,我能够看到捕捉到更多的细节。”

        “这里面的道理很简单啊。”祖抬头看他一眼,张开小手,精准抓住了被风吹起的微小水珠,“这是气血增幅让你保持了极度的活跃;但是看清,和能够出手回应完全是两码事了。”

        “就比如说……”祖想到某个贱人,随即气愤的拍了下手,“就比如你之前和内史密斯以及那个贱人切磋那样;你分明也能看清那个贱人冲来的样子,可你就是只能呆呆站着看,哪怕大脑在不停地说啊啊啊啊我快死了救救我,你的手脚还是动不了呀。”

        稚童十分生动的两手点脑袋,看得简-艾斯往后仰头,双下巴都皱了出来。

        祖瞪眼对方的搞怪,傲娇扬起下巴,清清嗓子:“所以说这根本就不算反应,要身体也能跟得上来,这才是实打实的增强。”

        简-艾斯若有所思。祖一脸嫌弃的拍拍小手;对着那艘破船勾勾,唤来一页页写满字体图画的纸。

        “来吧。”祖已然到了兴头极佳的状态,“咱们的《重装战士》呢已经练到了lv3的反哺,接下来短时间也上不去,确实也该补充下其他的短板了额。”

        所有纸张汇聚成册,祖翻动这本花了点钱升级的武技;抽空看看面前人,再奶气奶声地开口道:“这本《锁定精通》已经算是你们这个修炼体系里的辅助类神技了额,它的作用嘛热迈厄斯-沙松已经向你详细科普过,我就只再补充一些细节,反正呢,它最大的妙用就是气血锁定、追踪、瞄准,以及达到lv9时的……”祖刻意停顿,朝着少年儿眨了眨眼睛,“武尊以下,直接越级增幅。”

        “越,越级?!”瞳孔顷刻收缩,简-艾斯吸气吸到胸腔挺出来,嘴唇微张的看着祖,话语卡在喉咙管里半响,终而化为一句,“卧槽……”

        “嘿嘿~”祖十分得意的笑起来,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极了狼外婆,“这本《锁定精通》可是咱们真正捡漏的好东西呢,等你熟练掌握了lv9,你可以随意爆发出上一境界的增幅水平,这可是真正的大杀招啊,谁要他们没有条件复原推演这本武技的后续内容呢,嚯嚯嚯嚯……”小稚童开始双手叉腰。

        简-艾斯多咽几口唾液,盯住这本经书搓搓手,迈步向前,眼睛放光。

        祖将经书丢入简-艾斯手里,傲娇的哼了声,偏头,就差把“夸我”两字写在脸上。

        “厉害啊……”简-艾斯当然不会忘记这个细节;在翻阅中时不时看向对方,竖起正儿八经的大拇指,“你是真的厉害啊!祖。”

        “那可不~”祖小嘴一翘,真是唬极了,“你以为‘王’这个称谓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拥有的嘛,这可是要经过考验的好不好。“

        “哦?”简-艾斯抽空抬起眼。

        “这离你太远了。”祖随意挥挥手,并没有兴趣解释。

        简-艾斯丝毫未在意,直接坐在沙子里看书;时不时皱起眉头,化成一个个问题开口道:“祖,这本武技上记载的经络路线有太多集中在头部了,这样会不会太危险?”

        “确实哦。”祖跟着飘到少年肩头,看着书上的经络图,习惯性的捏住对方耳朵,“这本武技是有些风险额,不过你那两个同伙一定会注意到这方面,肯定会喂你嗑药的啦,而且在这里你怕什么,乱练就行了。”

        简-艾斯被这个“同伙”词搞得有些奇怪,只是修炼另一道武技的时间到了,旋即不多说,小心翼翼的合起书本,起身来到时之砂构筑的桌前,拿起毛笔,望着这张人体全身图,忽的笑了起来:“这里面的我是又长高了么。”

        “哪儿呢?”祖好奇的凑了过来,将双方进行比对,跟着附和道,“是真的长高了呢,不过这也并不奇怪吧,毕竟你可是古兰神体,是要蜕一辈子皮的。”

        “这样想想,你和老五它们还真像呢。”祖说着说着捂嘴偷笑,看看艾斯,又抬眼看看上面,顽皮吐了下舌。

        “哦,”简-艾斯瞥祖一眼,“难不成我还会长到巨人那么高去?”

        “这倒不可能呐。”祖摸摸下巴,伸手拍了下对方的脸,把这目光拍散,“应该是长到神认为你什么时候最完美,你的体形也就什么时候定下来了。”

        简一言不发的瞧着稚童。瞧得对方搓掉胳膊上的冷,并抬起小脚丫踢了他一脚:“赶快练吧,这些苦又不是我让你吃的。”

        “呵!”简-艾斯扯扯嘴皮,回头看向面前的人体全身图,想想之前,逐渐提心吊胆起来,“祖……我,我感觉我这次真有可能描出它的骨,这,这会不会有事啊。”他作出杀头的动作。

        “哎呀,怕个屁类。”祖白眼一翻,也不知是学了谁的习惯,“你现在人在冰川,外面又有白胡子大叔和藤先生守着,在这里又有我和老五,谁能够把你从这里抢走啊!就算第六层那个老鬼又找上来了,也是完完全全的不可能!”

        祖小手挥的笃定。简-艾斯十分放心的拍拍胸,舔下唇,剔除之前的不愉快经历,开始聚精会神的在这张人体经络图上描绘。

        经过七个时间场的熬练,他拿笔的左手已极稳,一抹一画下来,经历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煎熬的心早已无比平静,没用一会儿,就手速极快的描出一片片黑点儿萦绕在人体经络图上——从局部看好似在胡闹,可随着笔墨的增多,视野的逐渐完善。一个极其复杂的骨架逐步围着人体经络图成型。

        下笔愈发吃力,对应的,他这由时之砂构筑的身躯也坍塌出一个又一个小窟窿,数目密密麻麻的,像是某种极度狰狞的东西,附着在他的身躯上。

        已能闻到轻微的油脂味。在一旁观测的祖歪头看看画上轮廓,又看看简-艾斯认真的侧脸,搓搓小手变得兴奋起来。

        诡异掉落的时之砂越来越多,少年捏笔的手发颤,眼瞳不断松动,仿佛在与某种入侵体内的东西斗争,与某些不属于他的血,融合。

        最后那一笔终归结束了。

        长满尖锐骨刺的骨架跃然纸上——长长脊椎已揉进了图中人体的脊柱,骨翼则如利刃般**了人体深处;前爪攀附着其双肩,尾爪扣紧其腰部,好似刀锋般的尾骨似蛇一样缠绕住其双腿,拥有四个空洞的头骨搭在这人体的耳边。总体来看,就好似一只没有半分血肉的怪物,缠绕在面容与少年无二的人体画上,空空如也的眼眶一瞬不瞬地盯着画外,仿佛能够越过时空和媒介,彻底找到这个胆大妄为的凡人。

        画卷无声自燃。执笔完成这一切的人儿死咬住牙关,低头,由时之砂模拟的五脏六腑好似岩浆般慢慢滴落下来。

        “为,为什么在这里它都能影响到我啊。”简-艾斯仰头闭紧双目,整个人痛苦到身体极为怪异地扭,炸出更多更多充当血肉的白沙,并伴随着阵阵骨爆,仿佛某个寄生在他体内的怪物,就要挣翼破开,就要将这个身体,完全异变。

        “啊……”

        简-艾斯的嗓音完全变得低沉古怪了,头开始不受控制的左右摆,人跪着趴在地上,白沙构成的脊柱直接被扭折,跟着,他的背部有两块疙瘩凸出来了。

        “嘘……”祖作出噤声手势,抬头看眼天上双月,悄悄飘到已经有了诡异动作的少年身边,凑近点,睁大眼睛查看其身上时之砂的每一处细微变化。

        “这不是它的样子呀,难道是诅咒么……”祖皱眉沉思,飘到那副烧了大半的画前,伸手摸上焰苗,果然是印象中的冰冷触感,“可它不应当生有这种禁忌啊。”念头一转,祖倒口凉气,“难不成……它现在待着的地方有古怪?”

        “那会是哪里呢?”

        红袍稚童还在沉思。

        趴在地上的人儿疯狂用头磕沙子,像是被人强迫摁着,疼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快……快我啊……”

        “哎呀别催嘛。”祖没好气的答了声,跟着更加过分的坐在了少年背上,仿佛对其忍耐力极其有信心,“我现在还找不到原因,你再多坚持一些。”

        “我……靠……”

        简-艾斯的手足已开始违背常理的角度扭转,头猛地低下,不受控制的嗅着沙子,而后像一只大蜘蛛般踮脚移动,令人看得头皮发麻。

        “这又是什么呢,想找到我们的位置吗?”祖从他的背上飘起来,接着有些不放心的低头,在确认其眉心红莲没问题后喃喃自语,“长着蜘蛛的身体,狗……应该是狗的脑袋,嘶……有这样的怪物吗?”

        “我……我尼玛!”已完全按照某个怪物习惯爬动的少年努力上抬眼珠,全然要被整的崩溃,“腿……我,我的腿上啊!”

        “啊,啊啊。”祖应声往下飘,无奈怪物化的少年移动属实太快,一时间根本看不清。

        简-艾斯已经开始口吐白沫,眼珠不断上翻,最后狠心咬牙,猛地挺腰,把脊柱生生截断。

        祖抓住这个空隙仔仔细细盯着他的腿部看;小嘴一张,有些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这个狰狞纹理,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老五,完全不说话了。

        身边人的眼神瞬间又把稚童的思绪拉回来。他摈弃这些杂念,从红袍内抖出两只小手,咳嗽两声,唤出了道旋涡。

        “泯灭。”祖出声,好似千人万人一同在念这道语。

        看不见的灵压从旋涡内轰击下来,直直穿透少年身躯,将一切异象都打回原貌。

        而这,确实是亵渎。

        ……

        沥沥的小雨一直在下,仿佛整个世界都潮湿了起来。

        天色是灰蒙蒙的,烛苗残余星火;飘起几缕白烟,被雨声惊走。

        被窝里的人无声睁开眼睛,很快闭目养了会精神;翻身,呼出止不住的疲惫。

        “我知道了。”

        窗被雨打得叮咚叮咚。房间有些受潮了,被盖和身上睡衣都有点湿漉漉的感觉,使他十分难受。

        可能是新装修的缘故吧。

        他沉默的想,掀开身上盖着的被,伸脚踩上地毯,往浴室那边走。

        再是烛光亮起,整座城堡都苏醒。

        换了身简单款式的紧身衣,简-艾斯看看窗外这片风格灰暗的天,咕咕噜噜吐掉嘴里药液,在莫瑞斯的陪伴里坐在卧室前厅,把衣袖扯了上去,露出手臂上的血管。

        “阿朴杜尔还没有醒吗?”他看着注射器里的药液消失。

        “他已经用过早餐了,你的老师乔蒂今天有其余任务,所以委托他主导这次训练。”莫瑞斯收起针管,打开装满了冰块的木盒,取出这散发着淡蓝色荧光的秘药,倒入小碟里,与这些黑血混合。

        “沙松呢。”简-艾斯端起小碟,闷头喝下掺有凶物心头血的秘药。

        “他还在配置秘药。”莫瑞斯将水杯放在主人手边,望着这张逐步露出青筋的脸,腔调正统地道,“夏奇拉大人昨晚深夜回到了庄园,前半个小时才入睡。”

        简-艾斯抬起布有血丝的眼睛,尽全力压下药液带来的胃翻滚,回道:“目前服侍她的仆人有几名,轮转的过来吗?”

        “没有什么问题。”莫瑞斯将主人的衣袖拉下来,把材质弹透的袖口整理好,还是复述了昨晚听见的话,“她好像对你比她先休息有很大意见,我认为你应该等着与她一起吃早餐。”

        “啊……”简-艾斯伸手摸了下鼻梁,“一号庄园有新的消息吗?”

        “我正要交给你。”莫瑞斯取出了邀请函。

        简-艾斯只是看了眼,声调有些疲惫地回答:“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这个礼拜的第四次对吗。”

        “是的。”莫瑞斯理不清主人话里的含义,只能补充,“这是一份莫大的殊荣。”

        “嗯哼。”简-艾斯捏了捏眉心,看眼休息区对面的书桌,不由对某个极为好胜的小家伙腹诽。

        当然,他收获到了对方熟练的心脏踢动。

        “是她自己要跟我下的啊。”祖不满的嘟囔了声。

        简-艾斯用摸鼻掩饰尴尬,感觉服用秘药后的恶心感已经被压下,于是从沙发上起身,活动两下身子,随管家一同离开了主卧。

        天上的雨还是温柔模样,一滴滴溅在叶尖。浓郁的灰雾则沉默不语的充斥在练武院每一个角落。

        待到简-艾斯的身形出现。路-阿朴杜尔从湿冷石凳上站起,望着慢慢走来的人,露出无法抑制的笑。

        他又壮了。

        黑色紧身衣彻底暴露了刀刻斧凿般的健壮身躯。

        这是怎样的神灵宠爱呢?所有的曲线比例都是如此的完美,又充满了炽热阳刚,好似正在喷吐火舌的熔炉。

        而路-阿朴杜尔最为喜欢的还是他的眼睛——正是这抹阴柔,把这个史诗级的作品彻底完善了。

        没有人能够忘记这双平静明亮的桃花眼。路-阿朴杜尔可以肯定。

        “从第一套方案开始吗?”

        屏去所有感慨,他拍了拍少年的肩,“早上吃了什么,服用秘药之后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和往常一样。”简-艾斯平静回应,然后走到了训练步伐的区域,原地跳几下,抖了抖胳膊,接过路下属递来的锻炼器材,开始千篇一律的枯燥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