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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换……
沈陆扬随取随用习惯了, 忽然被提问,大脑一片茫然。
他傻傻地跳进陷阱,主动问:“要用什么换?”
谢危邯眼里浮现出笑意, 体贴地给他提示,轻咬他耳垂:“用我最想要的。”
热吻过后的湿润唇瓣擦过耳尖,沈陆扬半边身体过电了一样, 手指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
脑海里有一个答案, 他张了张嘴,对信息素的渴望让他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是……我?”
谢危邯接下来的动作告诉他, 他答对了。
一个又湿漉的吻印在他耳朵上,顺着边缘的弧线含吮着吻过,让人战栗的感觉飞速蔓延。
颈侧难耐地绷紧, 沈陆扬闭着眼睛陷入欢愉又痛苦的自我挣扎,想躲开又想仔细感受,微皱着眉急促地喘息, 极力忍受着耳朵上湿热滑腻的触感。
在吻移动到耳后的时候,他猛地弹动一下,低声喊:“谢老师……!”
温热的呼吸蓦然停住, 嘴唇离开滚烫的皮肤, 看向他眼睛:“害怕?”
“……不怕, ”喉咙滚动,沈陆扬眼睛被勾得发红,舔了舔嘴唇, 期盼地看着他,“你的……信息素呢?”
“这么急切,”谢危邯垂眸,视线落在他温顺单纯的眼睛上, 左手抬起,抻直右手的领带,声音温润:“你还没有交够报酬,扬扬。”
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扣在领带上,色彩和力度的极致反差,看得沈陆扬口干舌燥齿尖发痒。
好想咬。
咬破漂亮的手指,舔舐掉渗出的、殷红的血……
他着迷地望着谢危邯的手,直到对方缓缓靠近,眼前月光的亮度被挤压、侵占、消失,只剩下让人不安又诡异兴奋的黑暗。
恐惧短暂地压过好奇,沈陆扬忍不住胡乱抓住谢危邯的肩膀:“谢老师,为什么……蒙我眼睛?”
手腕被轻柔地攥住,低沉微哑的声音说不出的性感,诱惑着剥离沈陆扬所剩无几的理智:“要不要玩一些有趣的?”
心跳声在黑暗里无限放大,沈陆扬脑海里一时间闪过好多种“有趣”,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扑通,扑通,扑通……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听见自己有些抖的声音说:“……要。”
话音刚落,手腕就被握住,谢危邯领着看不见的他,一步步移动。
速度很慢,沈陆扬还是走的很小心。
视野被剥夺,其他的感官敏感度提高,鼻息间的红酒香也更加浓郁。
这些信息素或许是谢危邯的奖励,又或许是他太过敏感产生的幻觉……他连谢危邯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平缓,沉稳,和他剧烈的心跳形成鲜明反差,掌控者的镇静浑然天成,压迫着沈陆扬不自主地依靠。
走了一会儿,谢危邯没有任何预兆地忽然停下,沈陆扬惯性使然还在往前走,膝盖不小心磕碰到障碍,还没完全从Oga信息素后遗症里解脱的身体平衡性不佳,直接摔了下去。
没来得及喊出来,已经趴倒在了一处柔软上……床?
身侧陷进去一块,沈陆扬茫然地转头却什么也看不见。
一声拉动抽屉的“咔哒”声,紧跟着,是什么东西的包装盒被打开的声音,再是布料摩擦……
未知带来的兴奋远比恐惧更多,但他还是想问:“谢老师?你在干什么?”
心里的不安被对方的沉默放大,心跳得很快,沈陆扬一边问,一边不由自主地撑起手臂想要坐起来。
男人依旧没有说话,折磨人的沉默在空气里激发胆怯的因子。
沈陆扬在黑暗里连最基本的方向感都迷失了,看向相反的方向,边试图爬过去,边继续追问:“谢老师?我……呃————!”
手腕忽然被握住,稍微用力一带,沈陆扬整个人像断掉一条腿的椅子,狼狈地砸回床上,甚至还颠了颠。
握住手腕的手井没有因为他的跌倒而松开,反而顺势抓住他另一只手。
沈陆扬像一个被绑架的人质,双手反拧背在身后。
带着凉意的布料落在手腕上,随着指尖的动作,像灵活的蛇类,用湿滑的鳞片紧紧攀附住手腕,打出一个漂亮的结。
蒙着眼的大狗狗变成了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物,被魔鬼送给自己,抚平内心因领地被冒犯而滋生的愤怒。
沈陆扬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胸口湿掉的衬衫彻底黏在皮肤上,随着挣扎的动作不太柔软的布料剐蹭着,轻微的痛感因为看不见而变得异常明显。
后背的压力倏然消失。
“扬扬。”
听见声音,沈陆扬用力喘了口气,额头抵着床面,摇摇晃晃想坐起来,嘴压在柔软的床单上,说话含糊不清:“谢老师,你绑住我干什么……”
问的都没什么底气。
这就是他想玩儿的“有趣的”,真的玩儿了,他先打退堂鼓。
挣扎坐起的过程,西装外套变得褶皱,像被扔进水里揉搓过的包装纸,湿漉地贴在礼物上。
身着深蓝色西装的青年终于成功起身,跪坐在床面上,双手被紧紧束缚在身后,丧失视力让他不安地捏紧缚在一起的手指,嘴唇被床单摩擦的红肿,表情无措地左右“看”着。
沈陆扬判断出谢危邯在哪个放向,胸口起伏,小心地挪动膝盖凑过去,又担心下一秒摔下床。
额头颈侧因为紧张而出了层薄汗,领口散开,润泽的小麦色肌肤看起来格外可口。
已经被动成这个样子了,沈陆扬还是没忘记初衷,哑着嗓子问:“谢老师,你的信息素呢?怎么没有。”
谢危邯站在床边,眼神锁定着床上的青年,在对方看不见的时候,肆意滋长眼底的欲望和恶意。
不紧不慢地解开西装纽扣,一粒一粒,像在考验对方的耐心,更像在变态般地压抑折叠自己的欲望。
脱下被抓出痕迹的西装外套,动作优雅地折叠好放到床边——沈陆扬已经挪到了谢危邯最开始说话的位置,再有一步就会跌下床。
虽然看不见,但沈陆扬觉得谢危邯不在这儿了,他迷茫地转过头问:“谢老师?”
从容地整了整袖口,谢危邯“嗯”了声,语气染上不易察觉的严厉。
“过来。”
沈陆扬被这语气吊起神经,又因为重新获得对方的位置,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循着声音费力地挪。
一直没得到想要的信息素,被绑住手又看不见,沈陆扬挪着挪着就失了方向,正要再问。
后颈一痛。
散乱到西装外的领带被男人从上面拽住,力道不轻不重地扯向自己,沈陆扬惯性使然急切地挪动几步,脸撞在了谢危邯胸口。
熟悉的红酒香让他沉醉,贪婪地大口呼吸着,鼻尖拱蹭着胸膛,沙哑着呢喃:“还有吗,不够……不够……”
他都被绑住了,怎么还是不够。
他想要在空气里浓的几乎要滴出来的红酒,像上次在温泉酒店,张开嘴就倒灌进去让他呼吸不畅的红酒,不是现在空气里稀薄的可怜的信息素。
眼底闪过肆虐,又被温柔裹挟,谢危邯欣赏着眼前无比诱人的一幕,耐心地问:“这些是全部了,还想要的话,我要怎么给你,嗯?”
领带在手指上缠绕几圈,随之收紧,沈陆扬被迫仰起头,喉结脆弱地滚动。
对谢危邯的渴望胜过了一切,被束缚而产生的服从感让他没法用命令句式说话,半强迫的姿势让他整个人都随着领带的收紧而颤抖着,连嘴唇都在哆嗦。
诡异酥麻的感觉从脊椎一路攀升,他肩膀耸动,顺从地向前凑去,脑袋蹭着谢危邯胸口。
任由对方牵住自己的领带,渴求地问:“谢老师,亲一下行不?就一下……”
接吻的时候信息素会有很多,很多很多,只要可以亲到,被Oga信息素折磨的神经就会平复很多。
湿润的唇变干,微张着等待对方的吻。
却等来了一次残忍的玩弄。
带着薄茧的手指按住红肿充血的嘴唇,随着呼吸伸进口腔,动作粗鲁地翻搅,语气却温柔的像是在说情话:“扬扬,很喜欢Oga?”
沈陆扬不得不张开嘴,深入的指尖夹住舌头,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下,他用力摇头,刚想说话,食指忽然擦过喉咙,干呕感凶猛地袭来,他剧烈地抖了一下,眼底泛红,溢出眼泪。
被紧紧束缚住,他逃不掉也躲不开,两腿分开跪坐着,喉咙里溢出痛苦地呜咽,小幅度晃动脑袋想要逃,却只能将指尖吞的更深。
欢愉的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收紧的领带上,晕出一小片水痕。
谢危邯眼底的幽暗更深,唇角弧度扩大,堪堪抽出手指。
沈陆扬终于获得自由,低下头剧烈地呼吸着,脑海里只剩下“信息素”三个字。
但就是这简单的三个字,他却到现在也没有得到。
谢危邯的“报酬”到底是什么地步……
“不喜欢……”沈陆扬木着舌头回答,粗重的喘息几乎压破脊梁,还要努力回应,“谢老师,只喜欢你,谢危邯,喜欢你……”
清冷的空气里淡红色的信息素凝练些许,缓缓绕进Alpha胀痛的后颈,给予奖励的安抚。
像粘了一点点蜜糖的面包,悬在空中,忽然下降给他舔了一口,又飞速飘走。
沈陆扬呼吸安稳了一些,肩膀无力地耷着,被舔得湿漉的手指划过他下巴,顺着喉结,一路留下濡湿的痕迹和颤栗的触感,落在了西装纽扣上。
谢危邯愉悦地一点一点拆开礼物,语气依旧温柔,魔鬼一样地蛊惑:“不喜欢,下次就不能靠近了,对不对?”
沈陆扬刚要说话,身上忽然一凉。
西装外套被解开,因为两手被束缚着,只能衣襟大敞地挂在手臂上。
被濡湿的衬衫紧紧贴住皮肉,胸口的起伏轮廓看得一清二楚,甚至透出一片诱人的肉色。
他什么也看不见,没有安全感地说出心里的想法:“我不会靠近他们,谢老师,信息素……”
Oga信息素对他的影响太过深远,也可能是他对桃花过敏,以至于难捱的热意愈发严重,对红酒的渴求让他口干舌燥。
可一向对他有求必应的男人此刻却在生气,不残暴不粗鲁,却惩罚得他哭出来。
求不到想要的信息素,沈陆扬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痛苦地呜咽,他垂头张着嘴,唇角的唾液无法控制地滑落,在下颚留下一串痕迹。
过了几秒,还是等不到想要的,沈陆扬身后的手攥成拳,咬牙喊他:“谢危邯。”
下一秒气势汹汹的语气又藏了点儿委屈,但还是很凶:“我没故意碰他!你不能因为这个就——”
就用这么磨人的方法对他。
太难受了,强行忍住一样的难受。
狼狗终于凶狠地呲牙,谢危邯满意地微微挑眉,手指滑动,解开了他眼睛上的领带。
终于能看清眼前的人,沈陆扬湿漉的眼睛瞪得很大,又开始哑着嗓子打商量:“谢老师,给我点信息素,行不?”
谢危邯唇角玩味地卷起:“如果我说不行呢?”
被一直纵着他的人接二连三地拒绝,沈陆扬呼吸一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挣开了手腕上的领带。
他一把抓住谢危邯的肩膀,用力将人带倒在床上,对方也配合,完全不使力,顺势躺倒在沈陆扬身下。
沈陆扬坐在谢危邯小腹上,大口喘着气。
谢危邯被压制住也不生气,眉眼柔和地望着亲爱的狗狗,期待他能做出更出格的事。
沈陆扬咬紧牙齿,眼睛还是红的。
突然攥住谢危邯的衣领,用力一扯,低头和他鼻尖贴着鼻尖,恶狠狠地说:“我想要信息素!”
谢危邯低低地轻笑一声,抬眸纵容地看着他,井不说话。
沈陆扬这点力气全用在反击上了,几秒后手开始抖,快要拽不住领口了。
在他崩溃的前一秒,谢危邯凑近,含住了那瓣颤抖的唇,轻轻一吮。
像往一片平静的湖面倾倒了一杯红酒,瞬间翻涌出无穷的波澜,摇晃着卷入其中。
唇齿间的信息素迷了沈陆扬的神志,他不由自主地迎合着湿润的触感,弯腰趴在谢危邯身上,任由对方技巧娴熟地加深了这个吻。
被手指夹弄到发疼的舌尖,又被同一个人的唇舌含吮着安抚,湿润地扫过他下巴,又在渴望的哼哼声里吻回嘴唇,勾缠住他,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水声和难耐地呜咽。
落在腰间的手刚才还残忍地玩弄,现在又回归体贴,力道暧昧地捏住劲瘦的腰。
指尖掐在肌肉轮廓敏感的缝隙里,按压揉弄,感受着怀里的人难忍地扭动,再用另一只手一下下揉捏他颈侧,在柔软的皮肤上留下或轻或重的指痕。
沈陆扬眼皮颤抖,颤栗的欢意挑动神经,他无法自拔地沉浸在这个温柔到他蜷起手指的吻,两脚无力地在谢危邯身体两旁蹬动,心满意足地喝着甜蜜的红酒。
把刚刚遭受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
终于分开,沈陆扬艰难地坐直,喘得像跑了几公里,手里还下意识地攥着谢危邯的衣领。
优质的布料被他攥得皱皱巴巴。
他身上的西装外套要掉不掉地挂在臂弯,被过度蹂躏的衬衫惨不忍睹。
谢危邯目光幽暗地扫过他剧烈起伏的身体,抬手抚过他脸侧,稠丽的眉眼在他打下的阴影里晦暗不清,稀薄的月光勾勒出几近魅惑的轮廓。
视线移到最下,看清沈陆扬极力隐藏又完全藏不住的地方。
谢危邯唇角暧昧地勾起一抹弧度,声音纵容而引诱:“想要了?”
沈陆扬整个人热的要烧起来了,恨不得钻进床底。
蜷缩的手指被捉住,放到殷红的唇边,被轻轻咬住,舌尖轻扫。
沈陆扬睁大眼睛看着他,喉咙干痒,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手臂一路下移,两腿难耐地在床单上蹭了蹭,几乎坐不住。
谢危邯含着他手指,眼底的残忍和温柔诡异融合。
一如他说出口的话。
“扬扬,可以哭出来,但我不会停下。”
沈陆扬瞳孔缩紧,意识到什么,不自觉向后挪动。
紧跟着,喉咙剧烈地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