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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就行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
沈陆扬吸了吸鼻子, 酝酿都没用上,药物刺激下,下一秒眼底就湿了。
狗狗眼眼尾耷着, 又可怜又馋的。
眼前一阵模糊, 沈陆扬急切地拽着谢危邯的手亲他,求他没有用, 开始讲道理:“谢老师, 学弟……信息素,我的也给你, 不占你便宜……”
谢危邯接受了这个吻,嘴唇触碰间些许信息素进入沈陆扬的身体, 缓解了一部分躁动。
但还是不够。
差的很远。
沈陆扬下巴搁在谢危邯肩膀上,眼神发直地喘着气, 额角的汗像大型犬在三伏天跑了半小时。
又热又喘。
谢危邯安抚地亲了亲大狗狗的耳尖,温热的触感让沈陆扬舒服地叹了口气, 又往他怀里凑了凑。
谢危邯拿起刚刚在他身上勒出痕迹的项链和手链, 眸色凝了凝。
指尖微动, 一步步解开,动作仔细地剥离了两枚戒指。
苍白的指尖捏住小小的环, 指腹的温度和冰凉的金属逐渐趋同, 谢危邯垂着眼睫, 像摸着一颗心脏。
指尖在戒环上一圈圈绕过,每一圈都像是另一个人一生时光的年轮。
沈陆扬定定地看着, 不知道为什么, 谢危邯的手和戒指放在一起, 让他眼眶发热。
但没过一会儿, 沈陆扬体内稀少的S级Alpha信息素就压制不住药力, 他该死的又开始热,要烧着了的热,想把谢危邯按住狠狠亲他的热,在眼前这个场景里完全不合适的热!
可沈陆扬完全控制不住,他下意识掐紧手心,痛感都没来得及出现,就被药效稀释。
中看不中用的肌肉又开始软,谢危邯搂着他才不至于瘫着。
原本的求婚计划在他脑海里浮现,不算很完美,但至少很用心——
让谢危邯在陌生的感觉里依赖他,迷乱地想要和他相拥时,他解开谢危邯的束缚,和他说很多很多情话,认真地接吻,无条件配合他做开心的事……最后他拿出戒指,抱着谢危邯帅气又正式地求婚。
某种程度上他也完成了任务,至少“依赖”、“迷乱”、“相拥”……都出现了。
但是对象和实操出现了大问题!
他完全没做到正式和真诚。
到现在戒指也没送出去。
谢危邯安静地摩挲着指腹的戒指,目光不经意地从沈陆扬被自己捏红了的指尖扫过,仿佛透过这些看见了让他无比愉悦的画面。
灯光的暗影模糊了谢危邯的五官轮廓,沈陆扬看不清,他眼底的暗色渐渐被另一种情绪取代,稠暗繁复的瞳孔纹路都染上了点点光芒。
像暗蓝色的星空,被人大方地撒了一把星星,遥遥坠着,格外漂亮。
谢危邯抬眸笑着看沈陆扬,在药力和懊恼里挣扎的沈陆扬像个被捆住的发情大狗狗,咬绳子咬不到,摇尾巴没有用,只能哼唧着求人帮忙。
“扬扬,”谢危邯将属于自己的戒指递到他手上,替大狗狗解开绳子,完成吃肉的第一步,“不想求婚了么?”
沈陆扬触碰到戒指,瞬间明白过来,谢危邯在帮他继续之前的求婚计划。
耳根一红,他深吸一口气,接过戒指。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求婚,谢危邯多给了他一次机会,他要把握住——这个念头产生的一瞬间,沈陆扬身上的紧张感甚至压盖过了药效。
“想求。”他干涩地咽了咽口水,被欲望折磨到透红的脸努力收敛,接过属于谢危邯的那枚戒指,抬头看向他。
药劲儿逼得眼底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向来洒脱阳光的脸上前所未有的认真,还有遮掩不住的懊悔。
“我的计划不是现在这样的,”沈陆扬指尖抖了又抖,被他咬牙忍住,一只手稳稳牵住谢危邯的手,另一只手拿着戒指,“我现在求婚,是不是对你不公平?”
他呼吸不稳,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药效渗透得疯狂咽口水,努力检讨自己:“我现在……气儿都喘不匀,满脑袋都是‘吃’了你,一点儿也不纯洁……”
求婚这种事儿,居然要被涩涩沾上。
真是无可救药了。
想起宁婉姝语重心长的那些话,沈陆扬觉得自己真是完美地做到了“没有一点做到”。
想给谢危邯的东西那么好,现实这么差,沈陆扬开始打退堂鼓。
“要不……下次我再好好准——”
谢危邯却将手凑近,修长有力的手臂抱住他的腰,那双漂亮到沈陆扬一见钟情的眼睛,此刻期待地看着他:“扬扬,我等不及了。”
沈陆扬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心里又酸又软,快要满溢出来。
可他还是觉得这么好的谢危邯值得更好的,一辈子只有这一次的事,不能随便。
“可是——”
谢危邯无名指主动贴近戒指,睫毛在眼底打下的细微阴影都透着温柔,轻飘飘地拨动了沈陆扬心里那根弦:“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沈陆扬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他用力攥了攥手指,压制住指尖的颤抖,才郑重地接过戒指。
沈陆扬握紧谢危邯的手,红着耳朵,眼神却认真得不行,声音正式:“谢危邯,谢老师,我想和你结婚,和你有一样的红色的本儿,在你身上盖我名字的戳儿,好不好?”
完全没有草稿、偏离预期的一场求婚,沈陆扬紧张到差点送歪了戒指,加上药劲儿愈发压不住的趋势,迅速戴上,都没来得及再说点情话。
匆忙得像是抢来的媳妇急着洞房把事儿办成人好彻底留下……
谢危邯看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唇角的弧度扩大。
“就这样戴上了,”身上躁动的信息素让沈陆扬头昏脑涨,他后悔地抓住谢危邯戴着戒指的手,“我还想把戒指藏在蛋糕里或者别的地方呢,戴得一点惊喜都没有……”
话音刚落,沈陆扬就撑不住了。
他垂下头,大口大口地喘气,思绪在纷乱的燥热里被烘干,只剩下小小的干巴巴的一团,亟待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将他滋润。
他现在无比渴望谢危邯,又被浓烈的搞砸了求婚的后悔充斥。
无论是这个人,还是他手上的戒指,都在考验着沈陆扬所剩无几的清醒。
他颤栗着伸出自己的左手,凑近谢危邯拿着戒指的右手。
眼前一阵阵晕眩的恍惚,呼吸灼热到嘴唇干涩,空气中连一丝红酒的味道都没有了,让热可可慌乱地到处乱冲,激得他胸口剧烈起伏,汗湿的西装衬衫紧贴在衣服上。
挺住……
求婚仪式得两个人都戴上戒指才算完,他还没戴呢。
谢危邯耐心地看着沈陆扬执着地伸出手,含笑的目光将他的情绪看得清晰。
在沈陆扬催促的眼神下,他用行动满足了心爱狗狗的愿望——想要很特别地戴上戒指。
苍白圆润的食指指尖在戒指上缠绕一圈,送到唇边,按压在柔软的唇瓣上。
沈陆扬迷茫地看着他,不是要戴戒指么,怎么要吃了戒指?
谢危邯狭长的眼半遮着望着他,所有情绪都不再掩藏,红酒香在唇边凝结,而后……
殷红的薄唇微微张开,轻轻……含住了戒指。
紧跟着的动作看得沈陆扬血脉偾张,差点丢人。
浓度极高的红酒信息素在舌尖凝实,几乎是血红色的,谢危邯眼底沾染着赤裸裸的引诱,抬高沈陆扬的左手,俯身,含住了他无名指指尖。
先是湿润温热的唇,软软的肉包裹住烫热的指尖,缓缓推进……
高浓度的信息素和戒指一起触碰到颤抖的指尖,在滚烫温度的蕴藉下,诱人地渗透……
沈陆扬瞳孔放大又缩紧,谢危邯泛红的漂亮瞳孔被低垂的眼皮半遮住,勾得沈陆扬着迷了一样地看着他。
优雅成熟的男人吞咽着手指的样子格外……或许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就是反差。
他那么温柔、那么血腥、那么残忍、那么爱你……他俯身含住了你的手指,用毫无保留的姿势,哄着完成你随口说出的愿望。
湿漉温热的唇含咬着戒指,在舌尖的帮助下缓慢套入无名指,那滴裹挟着无尽欲望的信息素就这样全部渗了进来,泛着和口腔截然相反的凉意,激得人无法思考。
沈陆扬指尖不受控制的一动,刺激程度像整个人的灵魂都被夺走了。
以至于他整条手臂难以支撑一样地颤栗着,从身体深处蔓延而上的感觉,让他眼角甚至溢出了点点湿润,只能咬紧嘴唇让自己别乱动。
微凉的戒指被口腔焐热,在口水的帮助下,轻松地圈住湿漉漉的手指,以一种从未设想过的方式,戴了上去。
沈陆扬感觉自己好像碰到了很柔软的肉,谢危邯眼尾挑了一下,随即用牙齿轻推,让戒指牢牢套在手指上。
嘴巴拿出来的时候,露出了羞涩蜷缩的手指,湿漉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莹润的戒指。
漂亮又……
沈陆扬呆呆地小口喘着气,忘记了怎么呼吸,又好像他从来没学会过,胸口的起伏从剧烈到要跳出来,变成几不可见。
谢危邯眼神专注地看着他,殷红的唇触碰到他手腕,偏过头,微微用力,吸吮出一个漂亮的小草莓。
嗓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低哑性感,浅淡的笑意是对沈陆扬最大的安慰:“扬扬,我愿意三个字,我想在以后,再说一次。”
以后……再说一次……
沈陆扬怔住,又迅速反应过来。
婚礼上,要说我愿意。
湿漉的狗狗眼被“歘”地点亮,前所未有的欣喜让他想立刻抱住他的男朋友,他的未婚夫,用力亲,亲哭他!
他张了张嘴,刚要说话。
心脏忽然狠狠跳动了一下,地动山摇!
沈陆扬整个人触电了似的一哆嗦,浓郁的红酒香从他后颈,和热可可一起钻了出来。
酒心巧克力。
一切都变得粘稠缓慢,几乎是鲜红的一滴,纯粹的S级Alpha信息素,用这种方式全部进入了沈陆扬的身体,和折磨他的药物正面冲撞。
沈陆扬的身体就是战场。
两股力量在尾椎相遇,疯狂地撞击、融合,红酒丝毫不留情面地吞噬掉Alpha诱导剂,让沈陆扬差点哭出来的药像水一样不堪一击,药劲儿潮水般地褪去。
但紧随着的不是轻松,幽暗的火被坠上漂亮的星,在他身体里闪烁,不起眼的亮度,却升腾起烫伤神经的热度,迅速蔓延,席卷全身。
沈陆扬指尖蜷缩,静止的呼吸猛然变重,戴着戒指的左手一把抓住谢危邯的右手,整个人撞进了他怀里,被修长的手臂温柔地拥抱住。
沈陆扬眼神恍惚,眼前浮现熟悉的红色薄雾,是红酒信息素疯狂蔓延,凝成液体的迹象。他挣扎着晃了晃脑袋,激起一片晕眩的光圈。
他又要醉了。
熟悉又陌生的酒劲儿腐蚀了刚刚还柔情蜜意的神经,记忆里每次都让他欲仙欲死的,那种飘飘然的感觉又上来了。
和那时候最大的不同,就是他能站稳,还特别有力气。
他捧住谢危邯的脸,圆满完成了醉酒前的想法——
亲他,亲哭他!
沈陆扬俯身,用力吻了下去。
粗重的呼吸声是情绪最好的表达,沈陆扬像只大狗似的跪坐在床上,屁股坐在谢危邯的腿上,手指用力按着他颈侧,不知道要用怎么力度去接吻才能表达他对眼前这个人的喜欢了。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想办法让今夜变得不一样,和以前所有的时候都不一样。
不只是戴上戒指,还要有其他的难忘,来衬托求婚的深刻记忆。
所以沈陆扬使劲浑身解数去亲谢危邯,但他也就那么点儿数儿,这会儿脑子转不过来更影响发挥了,他和谢危邯过去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算得上“无比刺激”。
对比之下,一个热情的吻,完全达不到“深刻印象”四个字的标准。
察觉到他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渴望,谢危邯轻舔他嘴唇,微微推开大狗狗似的抱着人舔的沈陆扬。
扣住他的手指,仔细圈住手腕,放到唇边。
眉眼缱绻地上抬,幽深的瞳孔盛着一杯醉人的酒,沈陆扬喉咙咕咚一声,一饮而尽。
谢危邯微烫的呼吸洒在他指尖,烫的沈陆扬肩膀绷紧,听见他说。
“扬扬,要不要命令我,做你喜欢的事?”谢危邯嗓音暗哑地提议,唇角的弧度像魔鬼的引诱,让人明知道这是个陷阱,还是心甘情愿地走进他含笑的眼底。
潘多拉的魔盒,和那把让人争到头破血流也拿不到的钥匙,一起放在了沈陆扬手心。
唾手可得。
在面对谢危邯的时候,沈陆扬自控力向来为0,他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犹豫,或者犹豫了0.1秒还是0.01秒,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一脚踩进了对方布置好的温暖圈套。
他舔着嘴唇,就差把想要写在脸上了:“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可以,”谢危邯亲吻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对这里爱不释口,像要咬出痕迹来,“不是想当boss,刚刚那种程度就满足了么?”
沈陆扬:“……”
怎么可能,刚刚他感觉他还没尽兴,药力就发作了,影响他发挥!
所以现在,谢危邯要给他第二次机会!
他眼睛一亮,脑袋里的醉意更加上头,脸颊飞红像喝了坛女儿红。
“那你……”沈陆扬大爷似的想了半天,决定先试用一下,往后仰了仰,期待地看着他,“亲我,你主动亲我。”
为了满足他的自尊心,他们之间的吻大多是他主动,甚至是主导。
他从一开始小狗舔水似的生疏,到现在能有模有样地法式热吻,离不开谢危邯的纵容。
但每次谢危邯主动,沈陆扬都非常享受,那是完全不同的体验,就像……就像是……散步五千米和全速奔跑五千米的区别。
前者舒舒服服,只是会有点腿酸。
后者……到最后他都站不住了。
他喜欢刺激的。
谢危邯眼睫微垂,轻笑:“试用期……做的不好要开除我么?”
他凑近沈陆扬的耳边,轻轻咬嗜充血的耳垂,声音嘶哑:“嗯?boss?”
沈陆扬心尖儿一颤,整个后背一片麻酥酥。
不等他说什么,谢危邯的右手已经卡住了他下颌,迫使他抬头到极限,脖颈绷紧,露出脆弱到不堪一碰的喉结。
炙热的吻超出预料地偏离嘴唇,落在了滑动的喉结上,柔软灼热的唇侵略性极强地吮咬,带着红酒香的舌尖扫过。
沈陆扬绷紧的腰腹猛地弹动一下,难以置信地张着嘴,眼神发直地看着天花板。
像被肉食动物咬碎喉咙的猎物,除了濒死的呜咽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Alpha可以轻松撕破皮肉的齿尖下,感受着像要把他吃掉的吮吻,急促地喘,眼角的泪被逼出,滚落进耳朵。
腰间修长有力的手按照他最喜欢的方式,顺着腰侧肌肉的纵深狠狠揉捏,带来无法忽视的疼痛和酸麻,韧性十足的肌肉此刻抖得要躲,又被残忍地抓回来按进怀里。
沈陆扬挣扎着仰起头,却只能让对方更加方便地吞噬掉他。
疼痛和危险的双重刺激下,灭顶的感觉让沈陆扬脚趾蜷缩,恍然间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谢危邯舌尖的信息素一滴不剩地渗透进喉咙里,瞬间唤醒了沈陆扬体内蛰伏的那滴鲜红,一阵阵难以克制的冲动顺着脊椎直直冲向大脑。
他猛地攥紧拳头,整个人在信息素的冲击下绷紧成一张岌岌可危的弓,难忍地踩着床单,弄出一片片无法恢复的褶皱。
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吻,但谢危邯加了好多甜头,沈陆扬承受得艰难,只能在信息素的汪洋里紧抓住谢危邯的肩膀,在泪眼模糊间发出含糊的呜咽,换得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缓和。
当汹涌的信息素潮水褪去,沈陆扬终于跑完了五千米,喘息着被放开了腰和喉结,脖子上湿漉漉的痕迹一路蔓延进凹陷的锁骨……像真的被吃掉了一样。
想要把对方吃掉这一点,两个人有着极端的一致性。
他虚软地靠在谢危邯身上回神,不想承认自己菜,沈陆扬迷糊地把问题都推在了S级Alpha信息素上……如果在书外世界相遇,那他很有可能比谢危邯厉害。
对。
肯定的。
那是他的地盘。
带着婚戒的左手细致地揉捏沈陆扬滴血似的耳垂,狂热的吻转为和风细雨的温柔,不再有唇齿相撞的激烈,只是单纯的唇瓣相贴,传达着爱意地轻轻蹭动着咬破的唇……
刚刚被吻得差点晕过去,沈陆扬紧绷绷到失控,现在变得轻柔,他反而更受不了了。
等强刺激后发麻的身体稍稍恢复,沈陆扬抬手摸着谢危邯的脸,咬了下谢危邯殷红充血的唇,亲吻的缝隙里含糊命令:“谢老师,你说爱我,说不离开我……”
谢危邯眼底温柔,纵容开口,嗓音低沉地重复:“我爱你,离不开你,会永远,永远和你在一起。”
永远,永远。
沈陆扬心口剧烈地跳动,心脏砰砰声快要冲破一切。
他忽然抓住谢危邯的肩膀,用力把人推倒在床上,两手撑在他肩膀上,居高临下地俯视。
气势很足,但剧烈喘息的动作却有点儿破坏了这点嚣张,像个刚登基的小皇帝,企图用某种方式,向摄政王证明自己很“行”。
索性摄政王没有反心,反倒乐于陪他玩儿过家家。
“还想要什么?”江山都能眼含笑意地拱手相让,何况这点小小的要求。
沈陆扬恃宠而骄地低头,沾着水汽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谢危邯衣衫凌乱躺在床单上,T恤肩膀和领口的布料被他拽得都是褶皱,黑发散乱地垂落,手感很好……那张让他失神的脸上是全然的宠溺和专注,好像不需要他开口就能轻易看穿他心里想的那些事,然后用他最喜欢的方式帮他实现。
这种极端且无条件的纵容,疯狂地滋长了沈陆扬的欲望,他下意识开口:“我想让你……”受伤。
虽然上次蔷薇花茎的伤已经痊愈,甚至没有留疤。
但这是人能想做的事儿么!适可而止!
猛然清醒,沈陆扬磕巴着住口:“让你,让你……”
谢危邯嘴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替他说完:“想让我受伤。”
沈陆扬被点破,脸上一阵难堪的燥热,给自己辩解:“我不是,我没有,我——”
在谢危邯看透一切的眼神下,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听不见了。
半晌,尴尬地舔了舔嘴唇,沈陆扬不要脸了,破罐破摔地承认。
“是,我是想,你那时候太漂亮了……”沈陆扬回忆了一下,谢危邯被蔷薇缠绕的画面,小腹一热,飞快解释:“但是我舍不得,不干那个,换一个。”
谢危邯似乎没在听,抓住他的手,指尖缓慢移动,进入指缝,细细摸着,看沈陆扬喉结开始不停滚动后,才缓缓把那只手放在了脖子上。
S级Alpha的眼眸染上稠红阴暗的色彩,散发着蛊惑的气息,投映在沈陆扬单纯的眼底,那张坚决不行的脸茫然了一瞬,在S级Alpha的催眠下,理智摇摆到几欲跌倒,依旧傻傻地坚持。
“不能弄疼你……你会受伤……不行。”
谢危邯微微眯眼,似乎被极大地取悦了,偏过头仔细亲吻他掌心,在他耸起肩膀想躲的那一刻,温柔下达最后的暗示。
“不会留下伤口,亲爱的,不想要么?”
沈陆扬眼睛睁大,最后一丝理智随着空气,消散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