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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记瓷器铺子里,侯振兵正在跟自家的掌柜商量事情。

小伙计敲门后,推门进来,道:“老爷,楼下来了位康姑娘,说她有一批安州彩瓷要卖,问咱们收不收?”

“安州彩瓷?请进来吧!”

康悦然跟着小伙计来到了房间里,她冲坐在书案后面的中年男人行了个福礼,“侯三老爷安好!”

侯振兵起身拱了拱手,“康姑娘请坐!”

康悦然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侯三老爷,我从安州运来了一批彩瓷,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

“姑娘姓康,可是安州彩瓷坊的康大东家?”

康悦然笑着点头,“没错!我买了几艘船,现在开始做漕运生意,这次也带了一批彩瓷过来。”

安州来的彩瓷在南边十分好卖,侯振兵肯定愿意收下。“康大东家带来的彩瓷有哪些样式?有茶具吗?”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康悦然的散茶,因为得了京中贵人们的追捧,名声传播的很快。喝散茶的人多了,需要的茶具也多。

“要论泡茶,还是紫砂壶泡出来的滋味更佳!我这次带来的碗碟最多,其次是摆件和茶具。”

侯振兵瞟了桌子上的紫砂壶一眼,“康大东家总共带了多少件?”

“有四万多件!”

“好,康大东家的这批彩瓷,我侯家全收了。”

这么痛快就收下,难道不知道侯家码头不让她停靠的事?

“侯三老爷,有件事我得提前告知你。我从安州带了两艘船,几天前就到了侯家码头,可码头的人一直说前面有船要查验,不让我停靠,不得已,我将船停在了黑龙山码头。”

侯振兵以为康悦然想出一口气,解释道:“侯家祖籍在宁州,嫡支、分支、旁支十分复杂。侯家码头是我大哥在掌管,别人都不方便插手。

我大哥做生意向来谨慎,说有船要查验应该不是故意为难康大东家。”

能为自己大哥辩白,这侯三老爷心倒不算黑。“侯三老爷误会了,我不是来秋后算账的。我是想告诉你,我派人去码头看过,码头是有地方让我们停靠的。

至于为何故意为难我,我猜是因为是我得罪了卢国公。我这人一向快人快语,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侯三老爷还是跟侯大老爷商议一下,再决定要不要我这批彩瓷吧。”

这是好心提醒!侯三老爷很羞愧,“是我小心之人,多谢康大东家提醒,我这就回家与家兄商议,不管收与不收,我定会给康大东家一个回复。”

“好,我后日一早就会离开,麻烦侯三老爷今晚之前派人给我一个回复,若是你们不要,我好再找别家。我不多打扰了,告辞!”

都说茶馆酒肆里消息最灵通,康悦然去了宁州最大的茶楼。

小伙计将她带到雅间,她叫住了小伙计,递过去一块银子,向小伙计打听起了黑龙山和侯家的事。

黑龙山占地很广,虽说遍布蛇虫,但药材丰富,更不乏许多奇珍。黑龙山山寨一直以采药、卖药为生,原本也过得不错。

卢国公看中了黑龙山的珍贵药材,又舍不得花钱买,就想让当时的大当家花胜向他投诚。花胜不肯,他便鼓动山寨的三当家杀了花胜,取而代之。

同是山寨兄弟,花胜对三当家从不设防。当三当家举起屠刀的时候,常在山中行走的花胜立刻感觉到了危险。

他一人不敌三当家兄弟四人,重伤后凭着对山路的熟悉,拼着最后一口气回到了山寨,在众人面前揭露了三当家的阴谋,并让唯一的女儿花容月接任了大当家之位。

花容月带人在山中抓到了三当家一伙人,问过才知道,是卢国公挑唆。

父仇不共戴天,花容月杀了三当家一伙人后,就想带人去京城杀卢国公报仇。

可西南是卢国公的地方,花容月没能走出西南的地界,就铩羽而归。

带出去的兄弟死了大半,花容月只好带着余下的人逃回了黑龙山。

反正目的已经暴露了,卢国公干脆派兵围剿黑龙山。

黑龙山上除了药材多,毒物也多。花容月能继任大当家,除了她是花胜的独女,也因为她会制药、制毒,还会操控蛇群。

卢国公损失惨重却没能攻下黑龙山,一气之下下令,不许商户和黑龙山做生意。

但有几种药材只有黑龙山有,药材商只好私下里和黑龙山交易,而且将价格压得很低很低。

黑龙山没有第二条经济来源,又得养活那么多兄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小伙计说完一阵唏嘘,“当年花胜大当家虽说长相凶狠,却是个好人,有附近百姓去求药的,他也会施舍一二。”

康悦不关心以前,“那现在的花大当家呢?她的人品怎么样?”

“现在的花大当家是个女子,很少来宁州城,人也很好。偶尔有从外地来的商船因不了解地形,停在了黑龙山码头,她都会派人去告知,却不从曾驱赶。”

“对了,黑龙山码头是谁建的?”

小伙计叹了口气,道:“是花胜大当家建的,本来是为了方便运送药材。可建成没多久,他就去世了,码头也就荒了。”

黑龙山的事讲完了,康悦然刚要问关于侯家的事,掌柜的就进来了。“姑娘,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小伙计赶紧回道:“这位姑娘刚来宁州城,让我给说说宁州有哪些好玩的地方呢。”

掌柜的也是见伙计进来好久没出去,所以过来问一声。“无事就好!”

康悦然笑道:“多谢掌柜的关心,是我问的太多、太杂了。”

她又对伙计说道:“也多谢你!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茶送来,我尝尝。去吧!”

掌柜和伙计都出去了,康悦然喝完茶,出城后接了白虎,回了船上。

侯家

侯振声正和管家一起在院子里点箱子,八口大箱子全都敞开着,满满当当的金饼子在阳光下烨烨生辉。

一个穿着绸衣、身材魁梧的男人朝侯振声拱了拱手,“多谢侯老爷,待到年底我再来。”

管家上前递给那个男人一张银票,讨好道:“劳烦段将军跑一趟!”

男人很自然地将银票塞入袖筒里,“都是为国公爷办事,哪敢喊累。我走了!”

他一挥手,跟他一起来的随从盖好箱子,抬着走了。

院子里立刻安静下来,侯振声站在院子里呆愣了一会儿,正要转身回屋,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大哥,卢国公又派人来搬银子了?”

侯振声张了张嘴,又点头嗯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侯振兵看着老态龙钟的侯振声,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我有点儿事来找大哥商量。”

“那去书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