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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黑龙山,康悦然进了空间,将二十万斤大米、三千斤盐、一千匹粗布放到了黑龙山上。然后去了山寨,告诉花容月,让山寨的兄弟去搬回山寨。

拐叔亲自带人去的,看到那么一大堆粮食,眼睛都直了,吩咐人赶紧搬。

回到山寨,他的兴奋劲也差不多过去了,又开始疑惑起来,这么多东西,是怎么悄无声息放到山上的呢。

他去问康悦然,康悦然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说实话我不太清楚,以前我在青平山的时候,我师父每次都是这样给我送米粮的。

我师父很疼我,对我很好,他不会害我,也不会害你们,你们放心吃用。他是世外高人,总有些咱们普通人理解不了地方。”

谁还没点儿秘密呢!拐叔没有再继续追问,“康大东家,这一趟还顺利吗?”

拐叔搬米的空,康悦然把这一路的事都跟花容月说了。她又重复了一遍,“很顺利!我想着,是人总得吃饭吧,那些私兵比山寨的人都多,肯定得找个大的米行采买。

我到了岳州城,打听到祝家米行的东家祝英是卢国公的人,我就跟踪他,发现他正在到处找能让男人...的药,我就求了我师父,我师父帮我制了药。

我故意撞上祝英的马车,故意把药掉出来,又说了那药的效果,祝英立刻上当,把药给抢走了。我师父说,祝英已经把药送给了岳阳山私兵的首领岳功。”

花容月羡慕地说道:“你师父好厉害,有你师父在,你省心多了。”

康悦然点点头,“我师父是很厉害,他不见外人,要不是我机缘巧合见过他,他也不会收我为徒。他能帮我制药,帮我送东西,却不肯帮我去打听消息。

不过,我也很知足了,没有我师父,就没有我的今天,他已经帮了我很多很多了。师父有他自己的规矩,我求师父帮我可以,但不能奢求他打破自己的规矩来帮我。”

懂得知足、不强求别人做别人不愿意做的事,这两点很好。拐叔捋着胡子笑道:“世间没有那么十全十美的事,康大东家,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康悦然将带来的小箱子推到拐叔面前,“这里面和给祝英的药是一样的,我得回安州了,想请拐叔想办法给祝英送过去。

我之前给了祝英六十粒,他只给了岳功一半,也就是说,祝英自己也会上瘾。”

祝英也握在他们手里,那送药的活就没那么难了。“好,这事交给我来办。只是,其他地方怎么办?要不也用这个办法?”

“这一次能成功,是因为岳功好色,其他人可一定。我先回安州一趟,等我寻个机会再过来。”

辞别了花容月和拐叔,康悦然带着黑龙山的药材回了安州。

快到安州的时候,她把马顺叫过来说话。“跑宁州的这两艘货船得停一停,你把这两艘船的船工平均分配到另外八艘船上。”

马顺心中无限悲凉,“是,我记下了。”

康悦然见马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笑出了声,“行啦,天塌不下来,我心中有数的。你是总管事,要是让别人看到你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会怀疑你主子我破产了、吃不上饭了。”

“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替姑娘委屈。”他欲言又止,“宁州的商户不要咱们安州人的货了,怎么办呀?”安州的商户这回真要恨死他家姑娘了。

康悦然看着马顺鬓角多出的几缕白发,心中暖暖的。“算算日子,宁王爷应该到安州了,我会劝宁王爷用叶家的船帮商户把货运到西南,宁州太守敢拦着我,却不敢拦朝廷的货船。”

见康悦然已经想好了,马顺的心情放松了几分。“姑娘有主意那就好,那就好!”

“你不用那么紧张,咱们有十艘船,来往宁州的只有两艘,还有八艘正常运货呢。”

“那八艘中有四艘也是来的南边,会不会受影响?”

“不会的,卢国公不敢逼的太紧,你放心吧。”怀州的驻军、卢国公的私兵都离宁州不远,卢国公也是心虚,怕她借着运货到宁州打听消息。

康悦然回到家,李二饼就告诉她,柴世博一行人已经到安州了。她洗漱过后,让李二饼去请柴世博来一趟。

柴世博、楚蕴和贺正初一起来了,康悦然在茶室招待他们。

“姐姐,宁州一行可还顺利?”贺正初一直在担心。

“我很好,没受伤,只是宁州太守给我出了个难题。”她眼波一转,笑眯眯地看向柴世博,“宁王爷,我需要你的帮助!”

柴世博抖了抖,“你不要这样看着我笑,我有点害怕!”

康悦然不管那些,直接说道:“宁州太守下令,不允许宁州的商户再与安州的商户做生意,我知道是被我连累的,安州商户何其无辜。所以,我想请宁王爷用朝廷的船帮商户们运货。”

朝廷的船就是叶家的船。“朝廷的船马上要去走海运了,我还得用海运盈利的银子建衙门呢,等从海外回来吧,那时我再帮商户们运货。”

一趟海运至少两个月,“到那时就晚了,你用三艘船走海运,余下的一艘船帮商户们运货。”

“不是还有欧家的船吗?让欧家分出两艘船运货到宁州不行吗?”

康悦然叹了口气,“是不和安州商户做生意,欧家也是安州商户,只有朝廷的货船他们不敢拦。”

楚蕴也很气愤,“这算什么事啊,拦着不让两地做生意,也太......”

柴世博很为难,“可是朝廷没有拨银子,我只能用海运的利钱建衙门。我还跟父皇夸下海口,说年底必有盈余。”

“不让两地做生意,受损失的不止商户,还有万千百姓。建衙门的钱我来出,对外就说是安州商户集资,也算弥补了朝廷一部分损失。如何?”

说是宁州太守下的令,说到底还不是卢国公下的令。为了一己之私,弃所有人的利益而不顾,柴世博也十分瞧不上。“行,就按你的说办!”

楚蕴替康悦然委屈,“这事怪不得你,是卢国公太小心眼了。”

康悦然无耐地笑了笑,“我知道,但于安州那么多商户也确实是无妄之灾,我必须给商户们一个交待。没事的,我有银子。”

她又看向柴世博,“你答应了我的,不能反悔。我明天就召集所有商户,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柴世博拍了拍胸膛,“放心,我必定不会反悔。父皇若问起来,我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