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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这话一出, 在场几人神情都有些复杂。

红毛愣愣的拿布按着头,颤着气说:“常暮儿是谁?这人在二十一层楼里出事了吗……你们看着我做什么,好吧,我不该问。”

也没有什么该不该问的, 在二十一层楼里, 生死离别已成常态。

盛钰说:“是一个带着遗憾死去的女孩。”

红毛一愣,也许是想到了自己的妹妹, 同样也是死于21层楼, 同样有太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他眼眶微红,低下头不出声。

这个时间里,盛钰做了一个决定。

他说:“我要去魂火那边看看。”

傅里邺没有犹豫:“一起去。”

盛钰点点头, 看廖以玫几人都有跟上来的意思,他说:“你们就别一起了。我和傅里邺快去快回,带着许多人还麻烦。”

胖子抹掉眼泪, 轻轻的将那具尸体放平, 任由他沉入水中。明明是不认识的人, 但看见那具尸体缓慢沉下去,面容被幽深水域包围,变得逐渐模糊,他感觉自己内心深处, 好像正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瓦解, 然后支离破碎。

晃了会神,他两脚将红毛和盛冬离蹬到水里, 说:“盛哥, 你要只是想去看看,那快去快回。但你要是想摧毁魂火,我愿意和你一起赴险, 鬼王任务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任务。”

话音刚落,红毛这才堪堪浮出水面,瞪着胖子满脸震惊:“你干嘛踹我!有什么话是这么不能让人听的吗?鬼王?我都知道傅佬和你估计是鬼王,还用得着瞒我吗!”

这个时候盛冬离也出水了。

胖子那一脚其实没把他俩怎么样,只是沉入水中,听不清水面上的人讲了什么。

等再浮出水面的时候,就看见盛钰认真的看着胖子,说:“我保证,只是去看看。”

胖子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乐呵呵的模样,左手握拳做了个加油的姿势:“那你们万事小心啊,我和小美在这边给你和傅佬摇旗助威!”

廖以玫说:“蠢死,你自己摇旗助威。”

胖子正要说话,扭头就看见盛冬离似乎十分想跟上去,转眼间又瞧见盛钰不太赞同的眼神,他眼珠子转了转,上前一把抓住盛冬离。

絮絮叨叨说:“弟弟啊,刚刚真的对不起。我不应该迁怒你的。”

盛冬离茫然说:“我不是你弟弟……算了,你先松手,别拉着我。”

胖子给盛钰递眼色,盛钰二话不说,直接往前游了一段距离。等他和傅里邺游出去了,盛冬离也急眼了,高声说:“我刚刚没有生你的气。你撒手,你再不撒手我真的要生气了!”

胖子果然撒开了手。

盛冬离立即抬眼看,耽搁这么久,哪里还能看见盛钰的身形。

入眼所及皆是一片乱木怪石,在水中胡乱飘荡,夜色又深,只有偶尔闪电的时候,才能勉强看清远方有许多人在水中动。

他找不到盛钰,便回头看向胖子,整张脸都写着六个大字:我现在生气了。

胖子看向廖以玫,明显有求助的意思。

廖以玫挎着一张批脸,勉强打着圆场说:“盛钰不会出事,他有防护罩,神明伤不了他。要是溺水了也没关系,傅佬会做人工呼吸。”

盛冬离身形一顿,胖子则是满脸惊悚的看了一眼廖以玫,心道这个圆场还不如不打,说之前弟弟只是担心,说完后弟弟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他是不能再掺和了。

胖子连忙游到红毛身边,询问对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将对方昂长又复杂的名字记在心中,到后来红毛自己说的都不耐烦了,胖子还是死记硬背他的名字,满脸背书的痛苦。

廖以玫冲盛冬离说:“他高考英语只有三十多分。张口‘好啊哟’,闭口‘牛三抠’。要是他拿出这份劲去学习,他老师得高兴的昏死过去。”

盛冬离:“…………”

廖以玫说:“还是担心你哥?”

她看着面前这个、不能说男人,这个年纪只能说少年。明明是一个活力满满的身体状态,但对视上的时候,廖以玫只感觉和一片枯木对上了眼,从盛冬离的眼中,她只能看见一片荒芜。

有件事盛钰一直想不通,总是弄不清盛冬离为什么如此执念于他。他是局内人,身在局中自然看不清。但廖以玫是局外人,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比盛钰看的清晰许多。

想着,她说:“你是想给盛钰偿命?”

“……”

盛冬离眼神微震,恍惚抬眼。

廖以玫没有看他,而是看向正痛苦和红毛交流英语的胖子。眼神逐渐放远,说:“活不下去了,直接去死好像又没有什么价值。要是死前能为‘我’亏欠过的人做些什么,拿‘我’这肮脏的命去换一个不应该离开的人,多划算。”

盛冬离勉强笑了笑:“你是过来人?”

“算是吧,我已经走出来了,现在回头看看,发现活着还挺好的。我想活着。”顿了顿,廖以玫说:“有一件事你哥在,我不方便问。趁他现在不在,我就算问到了想要知道的事情,也不会多嘴和他说的。”

盛冬离迟疑道:“什么事。”

廖以玫想了想,斟酌言语说:“当时……你为什么要用假自杀骗盛钰去找你。仅仅是因为他一直不愿意见你,所以才想出这个蠢办法吗?”

盛冬离沉默了有好几分钟。

就在廖以玫都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的时候,他忽然摇头,小声说:“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

这一次话题是真的结束了。

等待了有接近半个小时,一直等到大雨将歇,雷电变小,附近的水面也重归平静。盛钰和傅里邺方才一前一后的回来。

刚一稳住身子,就看见胖子凑过来,叽里咕噜说了一串鸟语,跟念紧箍咒一样,舌头都在打结。盛钰一把推开他的脸,道:“说人话。”

胖子苦着脸:“我他娘的是在说人话啊,你看不出来吗,我在背红毛的名字啊。”

盛钰心说这个还真看不出来。

指望傅里邺开口是不可能的,盛钰直接道:“那边有很多神明,全都浮浮沉沉睡着了一样,我们也没敢明目张胆靠太近。魂火确实一直在移动,而且是在往海的方向移动,照这个速度,最多天明之前,它就会回到海里。”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一旦魂火回到海,到时候形势必然比现在严峻许多。天明之后神明大批量回归,他们最好赶在夜里摧毁魂火。

说的简单,做起来却极难。

红毛尴尬道:“我就不和你们一起了哈,你们去弄魂火吧,我晚上回轮船,乖乖等副本结束。”

顿了顿,他又好奇说:“不过你们有摧毁魂火的办法吗?”

这就说到重点了。

盛钰叹一口气,看向傅里邺。

后者表情也不太好看,对视之间都能从对方眼神里看到一丝无奈。

“这半个小时我们一直尝试用外力摧毁魂火,根本毫无反应。傅里邺的箭你们也知道,对准薄弱项而去,足以让对方一击毙命。但这团黑色的火焰,它好像没有什么致命的地方,无论朝哪个方向开弓,火焰都毫无反应。”

和有生命的东西打,好歹还能看到一点盼头。魂火就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玩意儿,这简直是流氓打法,如何不叫人无奈。

不过盛钰也没太泄气:“我们不知道方法,也许神明知道。或许我们可以先回轮船,问问神明。”

红毛惊悚说:“问神明?亏你想的出来,他们和我们对立,凭什么告诉我们摧毁魂火的办法。而且你一来一回,天肯定亮了啊。”

盛钰摇头说:“没有绝对的对立,只有绝对的利益。要是拿刀架在老缠头脖子上,我就不信他那个惜命的性格,还敢不说。而且你不要忘记,我们是可以走贵人桥梁的,一来一回顶多一小时,时间还很充裕。”

闻言,红毛也就没有再说话。

众人一齐反身向回游,过程中遇见了不少玩家,并且这些玩家在礁石路没有受到多少阻碍,竟然都堪堪提升到了劣民阶级。还有不少平民玩家混在水中取货,这些人有不少已经知道了平民区的任务,都眼带凶意的看着附近的神明。

很显然,他们想夺取魂能。

一路从深水区游到浅水区域,等脚步重新踏上泥地的时候,雷声几乎已经不再出现。

盛钰苍白的脸色终于有好转。

几人稍作休整,费力的将衣摆上的水拧干,就又精神满满的超贵人桥梁方向而去。

计划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

等来到贵人桥前方,众人齐齐一愣。

胖子怒斥:“神明也太阴毒了点,是不是吃饱了撑得,有毛病吧!”

红毛一脸麻木说:“你也就看着附近没有神明,才敢这样骂。要是有,你骂一个看看。”

胖子回:“就是有神明,胖爷也照样骂,他们就是不想我们好,才故意这样做。”

廖以玫说:“废话,他们当然不想我们好。”

盛钰没有理几人的谈话,他抬眸看向处于南边的贵人桥梁,眉头微微皱起。

眼前的贵人桥和北面运货桥看起来差不多,几乎全数沉到海域之下。附近有玩家走动,言辞间还有些唏嘘,似乎很是惊讶。

“刚刚吓死我了,神明忽然自断贵人桥。那么多神明一起使用魂能炸桥,跟疯了一样。”

“这不是断了我们之后的路嘛,等老子回轮船,非得夺几个魂能提升到贵人等级。到时候看我不压着他们,给爷爷修桥。”

“得了吧,先提升到平民再讲这话。你以为你是傅里邺啊,你以为你是盛钰啊,还强迫神明给你修桥,我看你是在做春秋大梦。”

两人交谈的离去,没有注意到货中一行人。胖子好笑的冲傅里邺挤眉弄眼:“傅佬,你这次和盛哥一起出名啦。”

傅里邺一个眼神扫过去,胖子哪里敢再调侃他,迅速转头看向盛钰,说:“我水性还不错,要不我走一趟礁石路,把老缠头拎过来。”

这一次胖子吸取了教训,说话的时候紧紧拉着廖以玫,免得后者一声不吭直接去了。

盛钰当然不赞同。

就算有人走礁石路,也不应该是胖子。

这一趟回去危机四伏,单单攻击力强是没有用的。要有人回去,至少得有保护自己的措施,比如疗伤,又或者是防御力高。

哦对,还有水性好。

筛选一下,貌似只有他自己和廖以玫满足这个条件。但只有廖以玫去,可想而知她就算回到了轮船,也没有办法捉到老缠头,她除了防御和自愈,几乎没有任何攻击力。

他自己去,那得再带一个攻击力高的一起。

盛钰脑子转的飞快,努力的在分配人手。还没等他想清楚呢,后方忽然火光大动,不断有兵戎相接的声音响起,还有许多魂能打在一起的爆破声音,林中瞬间就惊起无数飞鸟。

“里面怎么了?!”

红毛眼疾手快的抓住一疯狂往外逃窜的玩家,那人本欲摆脱他继续逃跑。抬眼就看见傅里邺,很是震惊了一番,转眼又看见盛钰,就勉强停了下来,恐慌至极的开口。

“好多神明醒了,现在里面打起来啦!”

“谁和谁打啊?”

红毛懵逼的问了一个蠢蠢的问题。

“还能有谁和谁啊,当然是玩家和神明了!好多玩家都想掠夺魂能,提升社会等级。游泳不错的玩家都下去找神明,趁着神明昏睡的时候抢夺魂能,游泳不行的就在水面上守着,等神明浮出水面再抢。”

说到这里,那名玩家满脸的悔意:“就昨天那些二级神明,不少人都打得过,有信心。谁知道下水一遭,他们就好像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样,一个个强大了无数倍,杀得玩家毫无还手之力。现在那边腥风血雨,哭爹喊娘,死了不少人,湖里就跟集体在水葬一样,连水面都变红了!”

胖子动了动脚,最后还是没有朝林子走。

玩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用力甩开红毛的手,忙乱说:“不能再讲了,我得赶紧跑。轮船上不主动招惹他们就不会为难我们,我不要爬楼了,就乖乖待在船舱里,等着副本结束。”

红毛冲他背影喊:“那你任务怎么办?”

那人没有回答,几个跳跃间就跳上了礁石路,身形很快就消失在海上迷雾中。

红毛愣了好几秒钟,他说:“我是真的没有走过这么没有方向感的副本,前后左右好像都是死路,任务也不知道该怎么完成,我的目标——那把椅子到现在还没找到,我的天啊。”

眼见着神明马上就要追杀上来,他苦涩道:“不找椅子了,我先回游轮。”

说着,他立即举步往礁石路走。

胖子看大家脸色都不好看,大大咧咧安慰说:“往好处想,我们要是走贵人桥梁回去,还得面对门外那一群疯子客人。神明要是不追杀,这条礁石路到底由谁走,我们估计争着争着最后自己先打起来了,你们有没有看过饭店里抢着买单的客人,我下乡养鸡的时候看过,我的个乖乖,一个个为了抢着买单,扯发打鸟什么稀奇古怪的动作都能干的出来……诶诶诶!你们怎么都走了,等等,你们等一下我啊!”

“……”

他们走的快,且急。

神明都还没有来得及追杀上来,估计还在岛上清剿余留下的玩家。不过能爬到第八层楼,那些玩家也不是傻的,见到打不过,自然只有一个跑字,越来越多的人踏上了礁石路。

这路跟昨天夜里一样,雨水冲刷之后,踩上去直打滑。胖子都没心思讲闲话了,一路苦大仇深的踩着礁石,中途好几次掉到水里去,被海怪追着屁股咬,啊哟啊哟的瞎叫唤。

前方身影一歪,也差点掉下去。

虽然形势好像有点不允许,但盛钰还是有些忍俊不禁,说:“你看,我就和你说这条路可滑了,你自己踩上来就知道了。”

傅里邺说:“还是小脑子精有远见。”

盛钰笑骂道:“你干嘛啊,我说什么了你就开始阴阳怪气,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些。”

附近偶尔有踩着悬浮器的神明经过,见到傅里邺手中的弓箭,都跟见了鬼一样,一溜烟的跑了。哪里还敢像昨日一样戏耍人。

盛钰也没顾得上这些神明。

周围有许多海怪虎视眈眈,向前迈出一步,将将好踩在傅里邺留下的脚印上。因为抹去水痕的缘故,这处比其余地方都干燥些,更好落脚。

连走几十米,盛钰竟然一次也没跌倒水中。

几个小时前走他走过的桥,几个小时后走他走过的路,也是清奇。想到这些,盛钰垂眸轻笑了声。

另一条礁石路上的红毛看到这边,羡慕喊:“要不是我已经选了这条礁石路,我都想游泳到你那边去了。太舒服了点吧。”

盛钰一开始还以为红毛冲着傅里邺喊话,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是在跟他说话。

百忙中看红毛一眼,“我怎么舒服了?”

红毛一指傅里邺,盛钰就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其实一直走在后面,是看不清傅里邺的动作的,他只能感觉傅里邺有好几次都差点掉下去。

这次仔细看,倒是看出了点门道。

这人每走到一块礁石处,都会拿弓狠狠敲一下礁石,将圆滑的礁石敲的坑坑洼洼。海上波涛声掩盖了这些声响,但每一次敲击的时候,傅里邺都会被力道带的一歪,有些站不稳。

竟然是在给他铺路。

比起圆滑的礁石,自然是坑坑洼洼的礁石更好走,也更不容易滑下去。

盛钰心中微晒,满是复杂。

要不是红毛指出来,自己可能都不会注意到这些小细节。他又不是草木顽石,有人愿意这样护着他,当然是有些感动的。

想了想,他高声说:“你不用这样。”

傅里邺装没听见。

于是盛钰又说:“某些人不乐意理我。”

前方人身形一顿,道:“看你很开心的样子,别忘了还欠我一个输掉的赌约。”

盛钰佯装困惑:“什么赌约。”

傅里邺说:“一个称呼。”

盛钰心道自己可真不务正业,多年学表演就是来埋汰人的,但又忍不住想逗傅里邺。便又假装困惑说:“什么称呼啊,我怎么没有印象。”

傅里邺说:“好哥哥。”

盛钰立即‘诶’了一声,笑着做应答。

傅里邺:“…………”

无奈的回头看了一眼,月光下只能看见盛钰埋头走礁石路,低眸弯唇,笑的特别好看。

他心思微动,有些畏惧提及,又有些忍不住想开口:“我们还有一个赌约。”

“我们怎么打了这么多赌。”

吐槽了一声,盛钰说:“什么赌约啊?”

傅里邺低声道:“两个副本为期。”

这声音很小,仿佛在故意让盛钰无法听见。但说起来也很巧合,在他开口的那一瞬间,海浪停止翻滚,就那么一个小瞬间归于沉寂。

盛钰听见了,也想起来了。

两个副本以内,如果他不动心,傅里邺就会自觉退场,并且永远不会再来打扰他。

海浪重新翻滚涌动,变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加急促。惊涛巨浪拍在各方礁石上,击落无数仓皇喊叫的玩家,导致周身变得无比嘈杂,一声叫喊连着下一声叫喊。这些声音急促,并且惊恐,听的人不断侧目,十分不安。

——永远不会来打扰他。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想到这里,盛钰心脏莫名一紧。

他觉得,傅里邺在他的心中,也许、可能、大概和别人不一样。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这就是没有谈过恋爱的弊端了。

沉默间,傅里邺再次开口,声线好像不自觉的在轻颤:“你现在考虑的怎么样?”

盛钰说:“如果我说不行,你会离开我吗?”

傅里邺说:“你不想,我就不会。”

“那如果我说行,你以后是不是还会离开我。”没有等傅里邺应声,盛钰继续说:“就连我的经纪人都和我说,他在娱乐圈给我做了十年的后盾,但无法给我做一辈子后盾。你可以吗?”

他觉得傅里邺可能会回答‘可以’,但这并不是盛钰想要的答案。

因为他这个人只看做,不看说。

所以这个问题其实是道送命题,无论如何回答,很有可能都不会让他动容。

就连盛钰都替傅里邺感觉难。他甚至想开口说:算了,不要回答这个问题。

开口晚了,傅里邺已经出声:“我没有办法给你做一辈子后盾。”

这个回答和盛钰想的简直是南辕北辙。

惊讶的抬眼,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见傅里邺继续说:“但只要我活着,就会一直站在你的身边。后盾也可以,手中利刃也可以,什么都行,只要你想,我都可以。如果你不信,往后余生走着,看着,我会不顾一切的证明这一点。”

说到这里,他身形一顿。

盛钰蹦着蹦着都蹦出了惯性,往前一蹦,猝不及防的就扑到了傅里邺的怀中。

两人齐齐一歪,好险的站住脚跟。

抱的死紧,紧到盛钰都能感觉到傅里邺呼吸的颤意,以及他眼神里的灼热与忐忑。

这一下子,盛钰也被带出了几分紧张。

能感觉到对方胸腔微震,紧接着耳畔就传来低沉的声音:“这一切的前提是你点头。我说过,选择权一直都在你,我怎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