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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放假前一天下午自习课,余惟被老王叫到办公室。
“数学知识竞赛?”念出报名表最上排的字,余惟疑惑看向老王:“要我参加吗?”
“对。”老王说:“这个竞赛是全国性质的,如果最后获得的名次好看,不仅能拿奖品,还能给高考加分,我问过了,第一名最多可以加六十,正好把你语文丢掉的补上,进个好学校肯定没问题。”
余惟感叹:“加六十分,这么多啊。”
老王:“别高兴太早,第一名才有,第二名估计也就二十,第三名不知道加不加,你要是真想要那六十,就给我好好考!”
“只有一个名额吗?”
“一个班就一个。”
“一个”余惟想了想:“那是就定下我了吗?”
“干嘛?”老王抄着手瞪他:“你还不愿意参加了?”
“不是不愿意,就是觉得这个名额给我有点浪费了。”他把报名表翻来覆去看了一下,对老王说:“能让我同桌上不,他肯定能得奖。”
老王:“温别宴是能得奖,但人缺你这几十分吗,就算没有加分项他也能考个好大学,你呢,就拿你那五十一分的语文给我填志愿?!”
这么说是有道理,但是余惟本来也没想能上个多好的大学,听说好大学跟高中一样累,他可不能上完一个接着又来一个,但是温小花跟他币不一样,他可是要去清华的。
“万一呢。”他跟老王讲道理:“好学校又挤,收分又高,而且高考跟平时考试心态就不一样,说不准就在哪道题翻车了,有个加分多稳当。”
“想让就想让,你咒人家干嘛?”
“我这不是做最坏的打算嘛。”余惟笑嘻嘻道。
“你这成绩还给人家年级第一做打算,住海边的都没你管得宽。”老王皱着眉头,又问一遍:“真不想参加?”
“不是不想,就觉得还是给更有需要的人吧。”
这种事答不答应全靠自愿,余惟不愿意,别人也没办法清醒按他头去参加。
老王心烦地啧了一声,挥挥让他回去:“行,回头我问问你同桌。”
余惟笑着把报名表放回办公桌上:“好嘞!”
出了办公室,余惟准备直接回教室,余光扫过,发现左边走廊有个熟悉的身影也在朝这边过来,停下脚步定睛一看,果然是温小花。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了另一个男生,穿的自己的外套,手上拿着校服正往温小花手里递。
温别宴刚检查完各班的公共卫生区,回来时在楼下遇到了韩越,对方跟他说下午放学学校有个针对学生会的总结宣讲,各个年级学生会的成员都要到场,而且记得必须穿上校服。
韩越跟他并排往楼上走,说完就朝他手臂上搭着的校服瞄了一眼:“怎么不穿上。”
温别宴:“刚刚有同学在洒水时没注意到,弄到我身上,衣服下摆湿了大片,没法穿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韩越没有犹豫,脱下自己外套递给他:“你穿我的吧,我教室还有一件。”
“谢谢,不用了。”温别宴往旁边让了半步,拒绝道:“我回教室跟同学借一件就好。”
“阿宴,你交了男朋友就要跟我这么见外了吗?”韩越用开玩笑的语气道:“只是一件校服而已,还是你怕余惟会不高兴?”
“你想多了。”温别宴淡淡道。
韩越扬着嘴角把校服又往他手边递了些:“拿着吧,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正好有两件,比较方便。”
温别宴蹙了蹙眉:“真的不—”
“宴宴,你怎么才回来?”
温别宴闻声抬头,他男朋友正往这边走过来。
韩越自然也看见了,伸出的手臂不着痕迹收回,看见身边原本神色冷淡的人在看见来人后瞬间柔和下来的目光,唇边笑容淡了些。
“哥。”他叫了余惟一声,解释道:“刚刚去检查了别班的公共卫生区,刚结束。”
声线依旧清冷,只是对比起方才的疏离,语气低柔亲近了不少。
余惟仿佛没看见韩越,看见温别宴冻得没什么血色的手眉头皱起,伸手握住,果然凉的刺骨:“怎么也不知道戴个手套再下去,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检查卫生用不了多久的。”温别宴任由他握着自己手,感受着从对方手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暖意:“哥,我校服不小心弄湿了,放学要去学生会听宣讲,可以把你校服借我么?”
余惟往韩越手上扫了一眼,很干脆地点头,笑容散漫:“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别说借,送你都行。”
两人若无旁人地说着话,韩越安静等在一边,没有要离开意思。
又过了一阵,余惟像是才发现还有个人在,偏过头漫不经心跟他打了个招呼:“同学,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韩越笑道:“只是我今天刚好带了两件校服,想着多一件可以借给阿宴。”
“不用。”余惟面无表情替温别宴拒绝:“他穿我的就行。”
“也好。”韩越点点头,又对温别宴道:“下次再出来记得戴手套,不然冻得厉害了很容易生冻疮,我去年就生过,很难受,长在指节上写字都很麻烦。”
温别宴正要点头道谢,就被男朋友握着手带到身边。
“朋友。”
余惟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韩越:“各家人管各家事,我自己男朋友自己会疼,就不劳你多操心了吧?”
回了教室,温别宴发现男朋友情绪一直不高,问他怎么了也嘴硬着不说,就闷头写试卷,偶尔鼓个腮帮,像个生气又不会说话的河豚。
温别宴看笑了,伸出指尖戳戳:“哥,小孩子才会生闷气。”
“我不是,所以我没有。”
“真的。”
“假的。”
余惟不爽地搁下笔,扭头对温别宴道:“先说好我不是恶意揣测,你们那个学生会会长是不是心思不纯?明知道你有男朋友了还故意搞这些小动作,是想膈应谁?”
说完见温小花笑吟吟看着他,垮下脸撇了撇嘴,不情不愿道:“好吧,就是膈应到我了。”
温别宴:“哥,我没收他的校服。”
余惟:“我知道。”不然他现在就不止是膈应了,可能直接呕死。
温别宴看他还是臭着一张脸,好像真被气得不轻,眼中笑意更盛,低声道:“我以后会跟他保持距离,尽量不跟他单独相处了。”
“真的?”
温别宴肯定地嗯了一声。
余惟脸色总算好些了。
不过转念又想到什么,神色变得有些别扭,犹豫着道:“那个,我没有限制你交朋友的意思,就是单纯觉得这种明知别人有男朋友还贴上来的行为不好。”
“哥,我知道。”
温别宴不傻,其实韩越有些逾越友情界限的行为他自己也意识到了,就算刚刚没有碰见余惟,他也不会接受韩越的帮助,也同样会下决心跟他保持距离。
余惟莫名其妙的小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得了一个保证就笑逐颜开,连温别宴都忍不住默默感叹男朋友太好哄,怎么还有资格说他?
假期前最后一节课,距离下课还有十多分钟时就已经没多少人能听得进去老师在讲什么,一颗心早就飞到不知哪里。
下课铃一经响起,整个教学楼都是统一乒乒乓乓的动静,老陈头看着下面一双双写满渴望的眼神,无奈笑着摇摇头,宣布下课的同时就有人拎上书包直接冲出教室,比脱缰的野马还窜得快。
魏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杜思思说话:“姐妹姐妹,一会儿去中心广场的Omega专品店逛逛吗?听说摩卡少女联名款的阻隔贴出来了,超级可爱!嘉宝也想拥有!”
杜思思说:“行啊,反正我下午也没事。”
魏嘉嘻嘻一笑,把书包甩到背上站起身抖了抖衣服,想问温别宴要不要一起去,扭头就看见余惟正拉着温别宴的手帮他戴手套,一边戴一边老妈子似的碎碎念。
“你们学生会的都不是亲生的吧,这么冷的天开会听宣讲全选在没空调的地方,是不是想测试你们这群学霸到底抗冻不抗冻?”
“怎么每天都有这么会开?也没见讲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就会搞这些□□。”
“你手怎么这么容易凉?算了,下周我给你带个暖手袋,别真冻得长冻疮,到时候连笔都握不住看你怎么考试”
唠唠叨叨的,学神竟然也不觉得烦。
魏嘉觉得好稀罕:“余哥,我一直以为你就会上课睡觉下课打闹,没想到这么会照顾人!”
“这你就不懂了。”杜思思笑眯眯道:“爱情使人成长,只要有了想关心的人,怎么照顾自然也就无师自通了。”
“这么神奇?”魏嘉捧着脸满眼歆羡:“真好,甜甜的爱情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啊。”
余惟翻个白眼,没理这个两人见天的一唱一和,对温别宴说:“记得回家前别摘下来,走吧,我送你去阶梯教室。”
温别宴抱着余惟的校服乖乖点头,上面有洗衣液的味道混着淡淡的墨香,是很让人安心的味道。
“你不跟钱讳他们去网吧吗?”他问。
余惟想想家里书桌上那只还差一点没完成的木雕,摇摇头:“我跟他们说过了,今天不去,家里还有事呢。”
明晚就得送出去,今天得快点回去弄完才行。
两人在阶梯教室门口分道扬镳。
进去时已经到场了不少人,座位几乎坐满,韩越在他进来的第一时间就眼尖地发现了他,抬手冲他挥了挥,示意他可以过去坐。
温别宴往他身边的空位看了一眼,随后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过去的打算,只是在身边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校领导良心发现考虑到阶梯教室没空调太冷,宣讲只用了短短不到半小时便结束了。
温别宴背上书包刚出教室,就接到他妈妈打来的电话。
“喂,妈。”
“阿宴,你还在学校吗?”章瑶语速很快,语气里夹着异于平常的急躁。
温别宴潜意识觉得发生了什么事,眉心微蹙:“在,刚刚开完会,怎么了吗?”
“刚刚你舅舅打来电话,说你外婆突然晕倒了。”听筒里面传来关门的声音,随后是急促的脚步声:“你在学校等一下,我和你爸马上过来接你,然后去医院。”
老年人的身体就如同年久失修的机器,表面看着可能还称得上一声硬朗,内里的零件却早都起了锈,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承受不住去躯壳的重量,整个散架。
外婆家不在C市,而是更往下的一个小县城。
温别宴一家人赶到医院的时候,老人还在抢救室没出来,只有舅舅舅妈满面愁容地等在外面,来回踱步。
“刚刚有位护士出来了一趟,说是突发的脑溢血,血块还有点大,一时半会儿散不了。”
“就是在洗脸的时候突然晕倒了,脸歪嘴斜,半边身子都动不了。”
“佩蓉听见动静先发现的,当时我还没下班”
年纪越大越承受不住老人这种突发的意外,舅舅手掌抵着额头,声音哑得厉害:“病危通知书都签了,也不知道妈能不能挺过这关。”
温别宴平生第一次看见他精明干练的母亲红了眼眶。
温爸爸叹了口气,拉着人去走廊的椅子上坐下:“都过来坐着等吧,别太担心,也许情况没想象得那么糟糕。”
这种安慰人的话其实没什么用,温爸爸自己也知道,不过不说的话气氛会更压抑,总得有点别的声音出来,好打散一下他们的注意力。
温别宴看着抢救室上亮起的红灯,心口闷得难受,便主动开口下楼去给他们买些水,再上来的时候,抢救室的红灯正好熄灭,门被从里面拉开。
看见医生出来,温别宴连忙加快步伐同章瑶他们一起围上去听情况。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老人情况确实比他们想象的要乐观不少。
急性脑溢血是严重,不过好在送医及时,已经脱离的生命危险,只是脑袋里面的血块还没有完全清除,得住院慢慢观察一下,看看后面要不要做手术。
医生一句放心比温爸爸十句安慰都顶用,章瑶拍着心口长舒了一口气,绷紧了整天的神经总算能够放松下来。
“没有生命危险就好,后面治疗可以慢慢来”
人从急诊室出来便转进了住院部,意识是清醒的,就是身体不能动,吃饭也只能吃流食,必须得有人守在身边照顾。
舅舅舅妈明天还得再上一天班才能放假,这两天照顾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温别宴一家身上。
温爸爸当晚在病房守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温别宴和温妈妈一早过来才换下他回酒店休息。
时间翻过中午,外婆睡下了。
温妈妈起身出去给两人买午饭,温别宴独自坐在外婆床前,盯着柜子上的闹钟看了一会儿,方才收回目光,低头给余惟发了一条消息。
【哥,抱歉,今晚可能没有办法陪你一起跨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狗:小花不能跟我一起跨年了吗?
作者:他来不了,你就不知道自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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