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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瑶:“秦鸿渐打算曝光你们俩的关系。”
站在门口的秦意浓和唐若遥互视一眼, 唐若遥对纪云瑶不了解,第一个想的是她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 下一步要怎么做?
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好像就没有能停下来好好歇息的时候。
秦意浓则比她冷静多了,神情平淡地问道:“然后呢?”
纪云瑶大摇大摆地过来,肯定不是专程来给她通风报信的, 她是爱玩,但前提是这件事有值得她玩一场的必要。而且她们俩刚和解,纪云瑶没必要用假消息耍她, 所以事情是真的, 她也一定有下文。
纪云瑶露出一种“啊,被你看穿了”的幼稚表情, 倒也没卖关子,爽快道:“我给拦住了。”
秦意浓眼神深远。
按照纪云瑶的做事风格,她的“拦”肯定不是字面意思, 派人好言相劝地阻止, 多半是限制人身自由了。
“妈。”秦意浓抬眼看向弯腰擦电视柜的纪书兰,纪书兰回过头,好像从头到尾没听到过秦鸿渐这个名字似的, 表情如常地应了声:“在呢。”
秦意浓摸了摸宁宁的小脑袋, 柔声道:“让外婆带你回房间玩,妈妈要和姐姐聊点正事。”
纪书兰朝小朋友招手。
宁宁走过去,把小手放进纪书兰的掌心。
一老一小回了房间, 纪书兰落后一步,将房门关严。
宁宁房间里都是玩具和书籍, 去了趟韩玉平家,又带了一书包回来,纪书兰帮着她整理放到架子上,一样一样摆好。
宁宁放好她的洋娃娃,忽然用小奶音问道:“秦鸿渐是谁?为什么跟妈妈一个姓氏?”
纪书兰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回答说:“一个和我们没有关系的陌生人。”
***
客厅。
秦唐二人在纪云瑶的对面落座。
纪云瑶把手里的杂志合上,丢到一边,又不说秦鸿渐的问题了,而是问道:“大周日的,你们不在家,跑去哪儿玩了?”
秦意浓淡道:“走亲戚。”
纪云瑶很好奇的:“哪个亲戚?”
秦意浓漠然道:“无可奉告。”
纪云瑶不恼不怒,扬唇笑起来。
秦意浓说:“你再这么绕圈子,就没有多少时间陪宁宁玩了。”
纪云瑶权衡了一下,说:“好吧,我们先说正事。”
纪云瑶早在宁宁意外被曝光的时候就查到了秦鸿渐,暗地里给了他一点教训,之后一直派人盯着他。和秦意浓关系缓和后,她想借秦鸿渐给秦意浓送个人情,从她手里换点东西,然而秦意浓油盐不进,她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纪云瑶是不把秦鸿渐这种小鱼小虾放在眼里的,她留着他也不是善心大发,只是为了让他日夜担惊受怕,付出应该有的代价。
她没想到这老蚂蚱都快入土了,竟然还能蹦跶得起来。
为此纪云瑶特意抽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出来,屈尊降贵去见了他一面。事关秦家,手下人办没有她自己去放心。
秦意浓皱眉:“他怎么知道我和唐若遥的关系?”
纪云瑶去一趟不是没有收获的,秦鸿渐被她吓得涕泗横流,最后连小时候尿床的事都说了,纪云瑶一脚蹬在秦鸿渐肩膀,把他踹得趔趄倒地,一脸嫌恶地走了。
到门口把鞋也扔了,换了双新的才上车。
纪云瑶哂道:“还能有谁?黎老狗告诉他的。”
秦意浓默默地接受了黎益川的外号,道:“他是要借刀杀人?”
纪云瑶摇头。
“不是,他是很早就知道这事了,在曝光宁宁之前。”
秦意浓眯了眯眼。
“那他为什么当时不一块爆料,要留到现在?”
“因为他没钱了呗,预备再用这消息卖一个好价钱。”纪云瑶往前倾了倾身子,压低声音道,“小姑,你这个爹真是不放过你身上任何一滴能榨出来的油水。”
秦意浓波澜不惊地掀起眼皮:“哦。”
纪云瑶好奇地问:“你想怎么处置他?”
秦意浓避而不答,问道:“他手里有证据吗?”
纪云瑶说:“没有,他的身份不就是证据么?”
秦意浓冷笑。
也是,十几年前,这样的把戏他已经玩过一次了。
有时候秦意浓会想,如果自己身体里没有流这个男人的血多好,只是因为有一层血缘在,他便掌握了一柄锋利的刀,随时随地可以伤害自己。
如果能让他彻底消失就好了。
秦意浓心里浮现这个想法,和纪云瑶对上了视线。
她问了出口:“你有办法让他永远不出现吗?”
纪云瑶当然有,但她问:“条件呢?”
秦意浓只说了一句话:“她是宁宁的外公。”
以纪云瑶的护短程度,是不会允许宁宁身边出现这么一个不定时炸||弹的。
纪云瑶不见丝毫意外,耸肩道:“好吧。”
其实早在来之前,她就想好了秦鸿渐的下场。秦意浓的态度虽不会改变她的做法,却会影响到她对秦意浓的观感。
好在秦意浓没有让她失望。
出于礼貌的提醒,纪云瑶问道:“你想见他一面吗?无论是痛骂,或是羞辱他,哪怕你要揍他一顿都行,只要不闹出人命。这次过后,你们应该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秦意浓说:“不,我没兴趣。”
纪云瑶笑了。
她看向一旁的唐若遥:“小姑父呢?”
唐若遥摇头。
秦意浓都不想见,她掺和这事干吗?给秦意浓添堵么?虽然她内心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想要揍秦鸿渐一顿,为秦意浓报仇的冲动。
纪云瑶说:“好。”她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纸笔,白字黑字写下,道:“2019年11月X日,秦意浓欠纪云瑶一个人情。”
她把本子递过来,秦意浓不懂,问:“什么?”
纪云瑶抬了抬下巴,笑吟吟道:“签字啊,免得你耍赖不认账。”
秦意浓签了个名,交还回去。
唐若遥在心里默念三遍,秦意浓在逗小孩儿玩,才将那股酸意勉强压下去。
“对了。”纪云瑶将那张纸撕下来折好,收进钱包里,道,“黎老狗这人恐怕是个大嘴巴,能对秦鸿渐说,说不定也和别人说过了。”
秦意浓眸色微沉。
纪云瑶道:“你们俩之间的关系,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秦意浓说:“我有分寸。”她本来也没想瞒一世。
纪云瑶看看她,看看唐若遥,道:“但你们绝对没有现在就曝光的打算吧?”
秦意浓察觉到她话里有话,直言道:“你想说什么?”
纪云瑶说:“我有个办法。既可以堵了黎老狗的嘴,又可以叫人不敢曝光你们的事情,确切的说,是不敢曝光唐若遥的任何事情。”
“你说说看。”
纪云瑶压低了声音,说了几句话。
唐若遥手背青筋凸起,恨不得抓起面前茶几上的水杯泼到她脸上。
秦意浓也黑了脸,一口回绝道:“不行。”
纪云瑶出的主意是,让唐若遥成为她名义上的女朋友,这样就没人敢动她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馊主意。
两人均面露不悦,纪云瑶笑了笑,道:“我开玩笑的,不要生气。”
秦意浓神情冰冷道:“我不觉得好笑。”
她站起来,作出送客的手势:“请你离开。”
纪云瑶这才有一分慌张,扒着沙发不起身,保证道:“我下次再也不乱说了。”
秦意浓面无表情:“出去。”
纪云瑶急中生智:“祝你们百年好合,阖家幸福。”
秦意浓收回手,继续晾了她五分钟,才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今晚上有个商业性质的宴会,黎老狗会参加。”纪云瑶不敢再废话,把此行目的之二说出来,“我是来邀请唐若遥小姐,作为我的女伴出席。”
“为什么?”秦意浓目光警惕。
“我缺个女伴。”纪云瑶张口就来。
秦意浓嗤声。
“黎老狗不是总暗地里给唐若遥下绊子么?”几秒后,纪云瑶语气寻常,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举手之劳似的,“我带她去黎老狗面前晃一圈,让他收敛收敛,顺便管好他的大嘴巴。”
秦意浓上下打量她一圈,不怎么敢相信,总觉得她不会这么好心。
纪云瑶耸肩:“不去算了。”
秦意浓说:“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
纪云瑶转头去看窗外,眼神里浮起很浅的一丝笑意。
她再坐了会儿,拍了拍手起身,去宁宁房间,走前留下一句:“下午四点前给我答复。”
唐若遥看向秦意浓,秦意浓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两人商量过后,决定让唐若遥和纪云瑶一起出席,但秦意浓会亲自送她到宴会厅门口,再亲自接她回家,确保万无一失。纪云瑶没有意见,她不是真的想挖秦意浓墙角。
唐若遥和秦意浓待在一起才有意义,分开了她可不感兴趣。
下午秦意浓特意关注纪书兰,纪书兰照例看书、浇花、插花,在院子里除草,没有任何异样,更没有提过有关秦鸿渐的任何一个字眼,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秦意浓暗暗收回了视线。
傍晚,秦意浓和唐若遥坐着纪云瑶的车前往晚宴场地。她看着两人一前一后下车,从贴了遮光膜的车窗往外看,直至二人的背影都走上高高的大理石台阶,步入门后。
出席这台晚宴的大部分都是商界人士,唐若遥跟韩玉平去赴宴还能认识几位,到了这里简直两眼一抹黑。门口的侍者在看到纪云瑶递过来的请帖后,连鞠躬的幅度都加深了几度,毕恭毕敬地请二位进去。
唐若遥虚虚挽着纪云瑶的胳膊,跟在她身旁踏入衣香鬓影的金色宴会厅。
全场有一瞬间的静谧,众人不约而同地朝门口望来。
唐若遥明显感觉到投过来的视线有一大部分是落在自己身上的,久久不放。她不动声色地垂了垂眸,复抬起,挺直了背脊。
她只是以为纪云瑶身份显赫,自然而然招致这么多目光,怎么想得到她是纪云瑶带的第一个女伴,第一个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的人。
她还挽着纪云瑶的手,有和纪云瑶更熟悉一些的人,就会知道她有严重的洁癖。
不少人收回视线后,已经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她的身份了。
有个像是和纪云瑶有交情的年轻人上前,手里托着一支香槟,饶有兴致地打量唐若遥,问纪云瑶:“这位是……”
纪云瑶道:“她姓唐。”
“唐小姐。”来人彬彬有礼地微微欠身。
“你好。”唐若遥清冷道。
纪云瑶没和人叙旧,把唐若遥带到一边,扬手指着一个方向,道:“那个就是黎益川。”
唐若遥循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只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身材中等,穿一身灰蓝西服。黎益川很敏锐,几乎是刚被唐若遥盯上的那刻,便转了过来。
先让人注意到的是他异乎常人苍白的肤色,暗色的嘴唇,一看就是娘胎里出来带了病的。
黎益川以手绢掩口,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按下了心头那一丝异样。
一只白皙柔美的手在这时拍上他的肩膀。
“黎总。”
黎益川闻声回头,来人轻呼一声,一杯还剩了大半杯的香槟酒倾倒在了黎益川穿得一丝不苟的西服上,洇出一大片深色痕迹。
黎益川阴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狠戾。
纪云瑶一手端着空了的香槟杯,万分抱歉道:“对不起黎总,我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
她将香槟杯交还到侍者托盘里,扬声吩咐道:“快取一块帕子来,我亲自帮黎总擦干净。”
黎益川认出来人,眼神微变。
早听说纪家的大小姐是个性格乖张的人,做事全凭喜好,不按常理出牌。亦是个手段狠辣、不好招惹之人。自己虽与她无冤无仇,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黎益川脱下了西服外套,大方笑道:“一件西服而已,怎么敢劳烦纪小姐。”
纪云瑶假惺惺道:“那怎么行呢?”
黎益川刚要再客套几句,却注意到纪云瑶身旁站着的女人,她的唇边忽然流露出一丝快意。
黎益川把注意力放到唐若遥的脸上。
他没见过唐若遥本人,最多看的是视频和照片。真人比照片要更好看一点,他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才认出来,这不是秦意浓的那个女朋友吗?什么时候和纪云瑶又搞到一起了?
秦意浓是纪家人他是知道的,但她只是占了一个纪家人的身份,没有实权,他也是知道的。
现在是怎么回事?
黎益川糊涂了。
黎益川内心惊疑不定,温文尔雅地问道:“这位是……”
纪云瑶似笑非笑的,红唇微启,吐出两个字:“你猜。”尾音甚至轻轻的上扬。
黎益川:“……”
黎益川是和纪云瑶打过交道的,但都是在公事上,而且非常少。纪家瞧不上他不择手段的作风,两家井水不犯河水,能不接触就不接触,大多数时候在宴会碰见,点个头带过。
看着黎益川吃瘪的样子,唐若遥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了一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黎益川稍作调整,斯文笑道:“猜不出来,还请纪小姐指教。”
纪云瑶戴着手套的手亲热地将唐若遥的肩膀一搂,笑意盈盈。
“现在黎总猜出来了吗?”
黎益川回了她一个笑容,看破不说破。他从侍者的托盘里取了两杯新的香槟酒,递给纪云瑶一杯,纪云瑶接了,却在黎益川要和她碰杯的时候,手往后一退,避开。
黎益川眼神里的阴沉一闪而过,快得就像从来没有出现。
纪云瑶自顾自抿了一小口,表情嚣张,带着唐若遥扬长而去。
唐若遥回头冲他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
黎益川身边跟着的人看不过眼,压低声音,忿忿道:“黎总……”
黎益川抬手,制止了他的话,冷哼一声。
一个仗着长辈作威作福的小丫头片子而已,他懒得和她计较。
至于纪云瑶为什么无缘无故忽然给他难堪,大抵是她身边的女人给她吹了什么枕边风。原以为是个任人拿捏的小角色,没想到勾人的本事这么厉害,连一向不近女色的纪云瑶也上了她的套。
黎益川想了想,道:“给凌寒打个电话,让他不要再动这个女人,叫唐……什么的。”
本质来说,黎益川和唐若遥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他甚至记不清唐若遥的名字,只要能给秦意浓添堵,他就会去做。底下的人揣摩他的心思,把这件事当成任务去完成。
现在她既然另攀高枝,黎益川没有非和她作对的道理。损己利人,不是商人会做的事,他不想得罪纪云瑶身后庞大的纪家。
不过既然唐若遥跟了纪云瑶,那秦意浓是被甩了吗?她那么宝贝的情人,就这么投向了他人的怀抱?说不定是纪云瑶从她手里抢过去的,两人已经斗过一场了。黎益川光是想想就觉得痛快淋漓。
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想过是不是纪云瑶故意带着唐若遥在他面前演这么一场戏,但一来他想不到秦意浓能支使得动纪云瑶,如果能,她就不会在之前和自己的交锋中处于下风;二来,即便是演戏,纪云瑶出面,他怎么也会卖她一个面子,区区一个唐若遥,放过就放过了,无伤大雅。
有一点纪云瑶在秦家的时候想错了,黎益川不是个大嘴巴,也没有把秦唐二人的关系乱说。他只是当初受不了秦鸿渐的啰嗦,本着能给秦意浓一分不痛快便多给她一分的原则,不耐烦地告诉了秦鸿渐,接着便把他轰了出去。黎益川不觉得曝光这个消息会对秦意浓造成多大的影响,因为没人能封杀得了她,他何必大费周章做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一开始只想拿唐若遥做筹码要挟她,仅此而已。
后来出了事,秦意浓那方再没有联系他,谈好的合同没了下文,他忙于公事,一直到现在。
唐若遥身边都是人,没那么好下手,又有纪云瑶罩着,这颗鸡肋似的筹码算是彻底废了。
黎益川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仰头一饮而尽。
***
纪云瑶揽着唐若遥走到黎益川视线之外,松开她的肩膀,说:“演技不错。”刚刚那个笑,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小人得志。
唐若遥礼尚往来道:“你也是。”
纪云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忍了忍,没忍住,把碰过唐若遥肩膀的纱织手套摘下来,丢进了垃圾桶。
唐若遥:“……”
纪云瑶露出一分歉意,笑笑解释:“不要误会,我只是稍微有一点……”
唐若遥替她补上:“洁癖。”
她陪她在宴会绕了一圈了,这点观察力还是有的。
纪云瑶:“嗯。”
她又看了眼自己被唐若遥挽过的胳膊,哪怕是虚挽的,也偶尔有碰到,很轻地抿了下唇。
……想回去洗澡。
不知道是不是唐若遥的错觉,她忽然感觉这样的纪云瑶有一点生动。
纪云瑶被她看得略微不自在,但她掩饰得很好,提议道:“我先送你回车里?小姑还在等你。”
唐若遥颔首。
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里没她的事了。
纪云瑶领着唐若遥率先离场。
***
秦意浓预计唐若遥会很晚才出来,开了后座的灯,捧着唐若遥的新剧本在看。剧本初定名字叫《萧红》,将来可能会改,讲述的是女作家萧红命运多舛却光辉灿烂的一生,她野蛮生长,带着最原始的力量,成为现代文坛上的一颗璀璨明珠。
传记类的电影,秦意浓也拍过,是一个在活着的时候饱受非议,死后才证实清白,人言可畏的女电影演员,她们俩的经历有异曲同工之处,秦意浓那部电影拍得非常顺利,影响也非常之深远,作为经典的“教科书式表演”不断被提起。
萧红一生经历了好几个男人,秦意浓怕唐若遥再犯入戏太深的毛病,在看剧本的时候着重注意了爱情戏的部分,没有要死要活的情节,稍微放下了心。
打印出来的纸张泛着油墨的香气,秦意浓沉浸在剧本描绘的世界里,左近的车门却被打开了,寒风涌入,一抹倩影随之映入眼帘。
唐若遥弯腰钻了进来。
秦意浓把剧本放下,展颜一笑,伸手就要来抱她,唐若遥手和脸被风吹得冰冰凉,再说前边还有司机,她只是握了握秦意浓的手,在她身边坐下。
没来得及说话,司机启动了车子。
唐若遥忙问:“不等纪云瑶了吗?”不是说一起回去吗?
司机尊敬回话道:“大小姐说她很晚才会结束。让我先送二位回去,再回来接她。”
唐若遥客气道:“有劳。”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两人,打灯转向,平稳地将车驶向灯火通明的道路车流里。
到家以后,秦意浓才牵着唐若遥的手问她:“怎么样?”
唐若遥一一道来,尤其是纪云瑶故意泼黎益川一身酒的事,绘声绘色,并添油加醋地描述了黎益川敢怒不敢言,打掉牙齿往肚里咽的样子。
秦意浓和黎益川多熟,这人和纪云瑶一样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深沉。她一听就知道哪些是唐若遥编的,为了哄她开心,但她没拆穿,配合小恋人的体贴,面露惋惜道:“可惜我没亲眼看到。”
唐若遥就说:“我替你看到了啊,他肯定蹦跶不了多久了。”
秦意浓附和道:“对!”
唐若遥接着便坚定地道:“都会好起来的。”
秦意浓笑着点头,把脸埋进她颈窝。
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对两人来说最值得纪念的2019年轰轰烈烈迈向了年尾,明星营业得越来越频繁,尤其是女明星们,红毯照层出不穷,今天XX金色裙子,明天XX黑白斑点裙、后天XX粉色长裙各种上热搜,美得令人目不暇接。
唐若遥几乎每天都有通告,时尚之夜、各大颁奖、商业活动等等,忙成了陀螺。秦意浓则出席了一场由某时尚杂志主编牵头的慈善晚宴。两人在晚宴打了个照面,对视里是心照不宣的情意,座位安排照样隔了十万八千里,最后大合照C位,众星捧月,将秦意浓簇拥在中间。
大多数人在年尾的忙碌中等待着新年的到来,秦唐二人以及双方家长,还在紧锣密鼓地筹办婚礼事宜。秦意浓终于信了纪书兰的话,光是喜服凤冠霞帔的制作,就足够让她头大,大到整体款式,小到一颗珍珠,一条刺绣花纹,都能讨论上一天,更别提其他事了。
考虑到喜服制作周期,婚期定在了明年三月开春。
作者有话要说:
要结婚了,给各位读者广发喜帖,喝喜酒、闹洞房,届时请务必赏光,各位的吉祥话和份子钱都准备好了吗?
不会说吉祥话的继续啊啊啊啊啊啊
感谢在2019-12-18 23:15:30~2019-12-19 23:17: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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