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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南知遥说要不要下去,因为自己已经被白敛按住了。两人挨得太近,近到南知遥觉得是不是白敛都能听到自己躁乱的心跳。
她的后背紧贴着白敛,在慌乱中都能够感觉到身后人的心跳沉稳的跳动。
——为什么白敛一点也没有紧张?
她没敢抬头去看白敛的眼睛,因为知道白敛是低下头的,且没有后退,只要自己一抬头就会毫无疑问地献吻。
“要说什么?”当南知遥小声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开始泄露出自己内心隐含的期待。她之前还觉得自己全身都是粉色的小泡泡。可是现在被白敛一抱,南知遥觉得自己身边直接在炸烟花了。
南知遥的呼吸也有点乱,白敛的手就搭在自己的腰上,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动着指尖。即使与白敛已经有过那么坦诚的肌肤之亲,她还是会在碰触到的时候极其敏感。
“很痒……别弄。”南知遥说着要往后躲,扭来扭去逗扭不开白敛的怀抱。白敛另一只手盖住了她无措的手指,从并拢的指缝中一点点挤进去,扣住,轻声在南知遥耳朵边说,“怎么这么紧张?”
她怎么还好意思问,这要让人如何不紧张?
上半身全在白敛的怀里,手指在被白敛慢慢地摩挲着,动作很轻缓。白敛是早就铁了心要将话说出口,根本就不打算给南知遥任何逃脱的机会。车门已经锁上了,小姑娘就在自己身上半躺着,她的体温和身上甜香在源源不断地传过来。
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但白敛仍旧在这一刻觉得毫无把握。
南知遥在自己被拉回来的那一刻心里早就闪过了成千上百的念头,她甚至还想自己再不要对白敛害羞了,但此刻又完全做不到。只不过是被碰到手指和腰,脑海中就自动开始浮想联翩。狭窄的空间里,她的身体和白敛紧密相贴。
空气安静下来的时候,她会忍不住反复地去想自己能不能吻上去。这是就连深呼吸都抑制不住上涌的冲动,四肢也就越来越开始发软。南知遥能感觉到白敛的犹豫与酝酿,连带着自己的心也提了起来。
白敛想要对自己说的……是自己猜到的那句话吗?
“虽然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和地点,也许你会觉得,最起码我也要等到回家。”白敛的语气里有罕见的懊恼,而且不难令人发觉,南知遥感觉到白敛侧了侧头,有一缕发丝垂下来在自己耳垂边扫过,她被刺激得打了个激灵,说话也开始磕磕碰碰起来。
“什、什么话还要……地点?”
南知遥将这个字说的很慢,每说一个,呼吸就要重一点。
“可是我等不了了。”白敛低声叹了口气,将南知遥环的更紧,自己挺直了上半身,让南知遥的头靠在椅背,而自己刚好能和南知遥对视。
南知遥顺势歪着头想往白敛的肩头靠,白敛伸手去托住了她的一边脸,让南知遥方便挪动一下身体,又让她双手吊着自己的脖子,总算将人结结实实抱好了。
白敛今天说的每一个字里面都有着南知遥以前在她身上看不到的苦恼,迟疑和忐忑。她摸不准白敛是否紧张,但她在终于与白敛对视,看清楚面前人眼底的珍惜与醉人的温柔之后,狂跳的心突然在这一刻逐渐开始安稳下来,开始从云端落到心底,软成一片,又暖又热。
她的眼睛发酸,深刻意识到——原来每个人在喜欢这种感情支配下都是平凡人。
就连白敛这样的人也不例外。
被自己一直放在高高在上瞻望的人走下阶梯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南知遥终于知道自己以前有多愚笨。自己将白敛放上神坛高位,却从来没问过那人是不是愿意?在自己认为自己配不上白敛的时,现在回想才明白那是一种自我防备。
从一开始的距离到现在喜欢与白敛亲密,白敛都在耐心、细致地引导她,从彼此的陌生到下半生都会一直有羁绊,白敛好像……一直在等她。
今天就算白敛最后没有对自己说出那句话,答案她也已经完全明白了。
南知遥被心底汹涌的想法冲撞的快要忍不住自己夺眶的眼泪,白敛马上就发现了南知遥指尖的颤抖,轻轻握着问:“怎么了?”
南知遥将她的手更紧地回握住,极力想让自己脸上露出一个软乎乎的笑容,后来又发觉自己就只想钻到白敛怀里哭,索性试探性地凑上去,在白敛的嘴角亲了亲,马上将自己的头抵到白敛锁骨的位置,用亲密的动作掩盖自己的眼泪。
“我话还没说完。”白敛被她弄得痒痒的,又很喜欢这样的腻歪,忍笑道,“乖,不闹。”
白敛其实也紧张,同时又想笑自己原来也有这一天,饱受这甜蜜的折磨还甘之如饴。
她的手放到南知遥的下巴想往上抬,本意是觉得这么郑重的话,不论怎样都要看着那双明亮生动的眼睛讲出来,在触到了指尖的湿润之后神情有一瞬间的混乱,“怎么哭了?”
南知遥不肯抬头,白敛的声音立刻放软,手上又怕使劲弄疼了南知遥,只好无措地用唇去碰了碰南知遥的额头,几根手指插进了南知遥发间,这时候才用了点力气,身体也往前动了动,才趁着腾出些空隙的时候强制地让怀里的人抬了头。一眼就对上南知遥湿润带泪的眼睛,鼻头还有些微微的发红,被自己这样看着的时候还有小声的,抑制不住的呜咽。白敛心都颤了,她的声音低下去,像是讨饶一样:“不哭了……怎么了?是不是这样抱着你不舒服,我让你起来好不好?”
白敛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是对自己千般顺万般顺的温柔,南知遥情绪更加压制不住,想要毫不顾忌形象的放声大哭。那种被好好对待的心情如同浪潮,一波高过一波的上涌,把她的喉咙堵得严严实实。
大概是真以为南知遥这样委屈,所以白敛作势就要扶着南知遥起来。这时候的南知遥反倒是圈着白敛的脖子,将人往座椅里面压,又努力把眼睛睁圆了,虽然一点凶巴巴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像是炸毛的可爱动物。她还是保持着在白敛怀里的姿势,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哽咽才说:“你不是要把话讲完?没讲完的话呢?”
白敛替南知遥擦干净脸上的眼泪,皱着眉:“你哭了,我以为你不愿意这样。”
南知遥不仅愿意,现在还觉得自己因为高兴而哭出来好丢脸,她只好不讲道理的凶道:“没有。”
这样就和撒娇差不多,南知遥还浑然不觉,继续干巴巴的说:“你快说。”
白敛重新准备好,大致想到了南知遥是为什么哭。她心里的担忧放下来之后,才慢慢说:“还凶。”
南知遥的耳垂被白敛捏住了,一点一点地在来回划动。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她的腿好像又要软下去,只好低声说,“我是,我是开心的……”
“在挂完大哥电话之后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即使是再不清醒,南知遥也知道白敛说的是那句自己在说完全家都喜欢白敛之后被反问的——
“那你呢?”
南知遥小声道:“也喜欢。”
白敛不知道南知遥会承认的这么直接,神情在刹那间一怔。更没想到的是南知遥将这三个字说完之后,脸涨得通红居然还问出了一句:“那你喜不喜欢我?”
曾经试想过许多的场景和可能性,这个瞬间白敛并不是没有做过假设。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她竟然还是招架不住这来势汹汹的喜悦,一直以来的所有不安和焦灼都落了地,她偷来的那束光亮在此刻说,愿意照亮自己的全世界。
这是难以描述的、很温柔的力量,白敛觉得自己的整颗心现在被南知遥很好很柔软地保护着,心间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音节都从此会有人回应。
“我喜欢你,是的,当然喜欢。而且……我很自私。”白敛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的很慢才能控制着自己声音的发颤,她因为情绪上的巨大波动而闭了闭眼睛,“自私是因为,我希望你也能喜欢我。不需要很多,只要你说有一点点,我也非常、非常的开心。”
白敛没意识到自己抱住南知遥的手一直在收紧,因为过于紧绷。在她闭上眼睛说出这番话之后,南知遥又哭了,流着眼泪说:“没有一点点,是非常非常多,要和你一样的多。”
脑海中演练无数遍的画面终于来临,南知遥无法控制自己,圈紧了白敛的唇重重吻上去。但是下一秒,白敛就用手托住她的背,更大力地回吻她。直到又听到南知遥哽咽的声音,白敛才按捺住自己的冲动,将两人分开。
南知遥哭的泪眼朦胧,只觉得有冰凉的触感的接触到了自己的皮肤。低头一看,是白敛正拿着两人当初的那对结婚戒指。
“今天我想重新,郑重的再问你一遍。”这是白敛早就准备好的安排,但是她自己现在气息很乱,心跳也乱,满心都只剩下一件事,她想要给南知遥一个承诺。
白敛一字一字说:“南知遥,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南知遥被巨大的喜悦冲击的只能呜咽,白敛边给她擦眼泪一边继续往下说,声音诚挚热切,“我会全身心的去爱你,帮助你,体谅你,承担婚姻赋予我的责任与义务。无论是贫穷、富有、健康或是疾病,无论是青春还是年老,我都愿意与你同甘共苦,成为终生的伴侣,坚守我今天的誓言。”
“我愿意。”南知遥看着白敛颤着手为自己带上戒指,又重复了好几遍,“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南知遥接着就被白敛抱住了,抱的很紧。白敛甚至没有等她回答就匆忙自己给自己带上了戒指,南知遥的泪都蹭到了白敛的衣服上,她也来不及平息自己的澎湃的情绪,和白敛紧紧地十指相扣,一边抽泣,一边说:
“我终于可以叫你了,安心的叫你……”南知遥顿了顿,在白敛耳边低声叫,“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