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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然后,笔耕辍就按照约定,在众目睽睽之下,先一步带着颜君陶和勾陈跑了啊。
之前在活色城外笔耕辍就和颜君陶提过的,他有自己的底牌——打不过,至少跑的过。容兮遂在察觉到情况不对的时候,就已经提前和笔耕辍传音沟通过了,赶在他开大之前,带着颜君陶离开。
只要能够脱离终北国的范畴,不管他们去了哪里,外面都会有凤族的兽接应。
事实上,凤族有一部分就在终北国之外,容兮遂一开始没让他们进来是怕他们破坏了终北国的宁静,在听说了终北国是怎么一个理想乡之后,容兮遂就知道颜君陶肯定会喜欢这里,不想它被任何人打扰。
结果,凤族没进来,而混元圣人明显并不在乎颜君陶是怎么想的,打扰的特别理所当然。
以一对这么多龙和自己,容兮遂也没再怕的,他唯一的担忧是,这样他就顾不上身边的人了,他需要笔耕辍以颜君陶的安全为第一要务。
如果是对上其他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圣人呢,容兮遂都有信心可以一边斗法一边护住颜君陶。可是面对另外一个不管是法力、经验还是智力方面都与他在伯仲之间的自己,容兮遂就没那么肯定了。但容兮遂又实在是不太想放过这个绝佳的反杀时机,因为一旦失去,在不愿意以颜君陶为诱饵的前提下,以后容兮遂还能不能找到混元圣人,逼着他和自己斗法都不一定。
所以,在混元圣人还没有来得及挑衅、只是刚刚出现的电光火石间,容兮遂就已经做出了决定——让笔耕辍等他的手势,找机会先带着颜君陶和勾陈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要在这里直接解决了他自己。
在未免夜长梦多方面,容兮遂和颜君陶很有共同语言。
本来容兮遂还打算先和混元圣人周旋一番的。结果混元圣人嘴贱,触碰了容兮遂绝对无法忍耐的底线,或者说是混元圣人其实是在故意挑衅,他也想尽早解决了容兮遂。两个面容一致、只有法衣不同的黑发青年,一言不合就开了大招。
因为太过了解彼此,所以也无所谓试探,直接就是一阵山呼海啸、呼风唤雨的对决。
与此同时,笔耕辍也随机应变在第一时间捏碎了自己手中只能使用一次的保命玉牌。一道白光闪过,颜君陶一行三人就趁着容兮遂和混元圣人对抗时产生的刺眼光芒的遮掩,消失在了祥和的终北之国。
值得庆幸的是,容兮遂和混元圣人的斗法是发生在龙族聚集的一排小院附近的旷野,终北国的居民轻易不会靠近,只要在大战的时候他们能够躲好,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
笔耕辍的玉牌是他在得到镜湖花海旁边山上的竹屋时,和屋子一起配套得到的仙器。这仙器没有太多的功能,更类似于一个便携式的传输阵,只要捏碎玉牌,不管笔耕辍当时身在哪里,他都可以在下一刻无差别的回到竹屋内,并被层层严密的保护起来。
而只要是笔耕辍手上抓着的人或者事,都可以和他一起被传送走。
这样的玉牌笔耕辍手上一共有三个,正面刻着竹屋的模样,背面写个笔耕辍的名字,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会动用。
而一旦使用,玉牌的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什么圣人,什么法则,它都可以无视。只是在眨眼间,颜君陶一行三人就回到了笔耕辍的竹屋里。熟悉的桌椅,眼熟的字画,甚至连笔耕辍在穿越之前正在写的话本还整整好的停留在那一页。
透过竹屋的窗户,能够看到山外的景色依旧是那般梦幻,草长莺飞,三月慕春。甚至隐隐还能看到镜湖的一角,清澈见底,没有花海。
外面的雨也已经停了。
颜君陶引起的那场让整个上古都在下的瓢泼大雨,并不是历史上一下千年、不灭绝上古誓不罢休的天罚之雨。它只是一个征兆,一个预示着风雨欲来、未来多舛的信号。上古的生灵对此还一无所知,只是偶尔抱怨一句最近的天气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
龙凤大概至死都想不到,当他们的所作所为无法再被大道所忍耐的时候,他们就再也不是天地间的宠儿了。
这也是对人族的一个警钟,让上界仙国的上仙们时刻战战兢兢,不敢自持法力,把那个世界弄的太糟。
颜君陶等人如今算是被保护在了竹屋内,也可以算作是被困在了竹屋里,他们哪儿也去不了,只能眺望一下窗外的山景、湖景以及一切都异常巨大的上古。颜君陶发誓他刚刚看到了传说中入海为鲲飞天为鹏的上古巨兽,一个翻身,就不知道去了几万里以外。
“我、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勾陈甚至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不知道。”笔耕辍也是第一次使用玉牌,他只知道玉牌的使用效果,并不是很清楚具体的时效长短。他们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防御机制到时间后自动关闭。
笔耕辍已经做好了颜君陶会和他发生争吵的准备,在那么关键的时刻,带着颜君陶离开容兮遂……
但颜君陶却出奇的并没有生气,他甚至心平气和的反过来安慰笔耕辍,竹屋看上去很安全,不用担心龙族再追过来。当然,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不需要凤族的保护,能不欠因果还是不要欠。毕竟他们和上古间隔着不知多少元会的时间,不好还。
“你不生气?”笔耕辍突然有一种“没想到自己这个哥哥面子这么大”的虚幻感。
【我答应过兮遂了,一旦有问题我会躲的好好的。】颜君陶的在空中写下解释的金字。
颜君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他很清楚当时的情况,他唯一的遗憾就是笔耕辍离开的太匆忙,让他没有来得及和别的龙澄清,他和混元圣人没有任何关系。
其实颜君陶当时哪怕解释了,大概也很难引起众人的注意,无法说话的困扰,总会时不时的突然跳出来彰显一下存在感。如今,颜君陶只能寄希望予容兮遂能够替自己完成这个解释的心愿了,他实在是不想背这么一个锅。
同样是长着容兮遂的脸,对比道主,混元圣人明显是不要脸了。
以前颜君陶还有些烦恼道主对他的感情,如今才发现,道主已经算是十分绅士又克制的了。混元圣人才是最让人无法接受的那个,如果容兮遂的其他分-身也这样,颜君陶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放心,容兮遂一定会赢的。”勾陈再一次变回了小白兔的他自己,很努力的想让颜君陶开心起来。他不太会说话,毕竟除了自己,他已经很多年不曾和别人完整的沟通过了。可他还是在一本正经的安慰着颜君陶,“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他真的很强。”
地表最强反人类的那种,哪怕是他自己,他也一定能够战胜。
颜君陶的心情这才好了一点点,因为他也是这么觉得的,容兮遂是真的厉害。
为了转移注意力,颜君陶重新拿出来了那颗青色的凤凰蛋,试着举高在阳光下看了起来。这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元凤啊,真不可思议,脆弱的仿佛他一个用力就可以把它彻底毁灭。
凤凰蛋很人性化的抖了抖,疯狂向颜君陶传递“无助,弱小,可怜”的信号。
笔耕辍突然灵感爆棚,想要给元凤写个同人,类似于一只不识货的小鸡,捡到元凤后,真的把它当**养大的故事。青色的凤凰蛋终于没办法继续当个戏精蛋,它在颜君陶手上跳动了一下,抗议着笔耕辍的奇葩脑洞,一点也不尊重凤!
但凤凰管天管地管空气,却还是不能掌管别人的思想。
笔耕辍下笔如有神的开始了他的即兴创作,颜君陶诧异的看着笔耕辍就这样写了一篇不在他记忆里的故事,整个历史在这一刻好像都变得不一样了。
颜君陶对此接受良好,因为他在当圣人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历史是可以改变的。只不过以一己之力是很难有什么太大的改变的。
类似于命运是一本书,个人可以改变一些支线,却绝对撼动不了主干。
而放眼整个历史长河,笔耕辍写了怎么样的话本,明显不在主干范畴内。甚至连是不是勾陈挑起都龙凤大战都不重要,因为哪怕没有勾陈,龙凤也势必会打起来,只不过时间也许会稍微推迟一点。
但颜君陶还是不打算把笔耕辍的未来说出来,就像是笔耕辍不会把上古发生的事告诉龙凤一样。你怎么肯定你的剧透,不会成为历史命中注定的一环呢?
颜君陶唯一说的是,如果可以,他希望笔耕辍不要成圣。
笔耕辍理解成了颜君陶希望他能够在未来等他,开开心心的答应了下来,并对颜君陶保证:“成圣什么的对我来说太遥远了,连成为准圣我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准圣寿命悠长,可以帮助我等到你,我们到时候就能在正确的时间团聚啦,谁欺负你,你就告诉他,你哥哥是准圣!”
虽然在上古准圣好像也没有多值钱,在未来还是很可怕的。
天渐渐黑了,星星在夜幕上闪耀,勾陈“哇”了一声,呼喊颜君陶快来看,镜湖下面竟然好像有花在盛开。
它们一起破土而出,一起生根发芽,一起越长越大,仿佛有仙在一夜之间快进了这些花的生长速度。他们见识到了一整个湖底从无到有的全过程,十分的壮观。
笔耕辍因为写话本需要,见多识广,给颜君陶和勾陈介绍道:“这花叫银丹草,叶对而生,花小而淡紫,花语是期待与你再次相遇。”
颜君陶脑子里没什么浪漫细胞,只点了点头,知道了镜湖花海里种的是银丹草,银丹草糕据说很好吃。
勾陈却多嘴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意思呢?”
“有人一朵一朵的在镜湖种下这些银丹草,大概是在传达一份跨越时间的思念吧。”笔耕辍总是充满了感性与想象力,随着他的话,众人眼中已经描绘出了一副一个人一点点把自己的思念栽种到了湖中的模样。他始终唇角上扬,因为思念不会让他痛苦,只会让他对未来充满期待。
颜君陶心念一动,还来不及深想,意外就再一次发生。
当花海长的一如颜君陶记忆里那般的时候,天上突然乍现了一阵熟悉的白光,刺眼到让颜君陶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