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师,大骗子

作者:刑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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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日,朝堂上再议及国师一事,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姬云羲还没有提及人选,白衡就头一个转了口风,声称宋玄是国师的最佳人选。

而更令人惊讶的是,陆其裳竟然一言不发,虽没有赞同,却没有出言阻拦。

这让早已经准备迎接暴风骤雨的众臣,都有些摸不到头脑。

但无论如何,宋玄的国师位置算是稳妥了,只不过之后姬云羲提出了另一个饱受争议的提议。

册封国师与姬云羲登基是在同一日。

尽管礼部为此炸开了锅,但姬云羲似乎良好的继承了姬回对群臣充耳不闻的本事,丝毫没有改变的意思。

他希望宋玄以国师的身份为他授冕,他似乎总在期待着,这些仪式能够起到一星半点的作用,将他和宋玄两个人连结在一起。

就仿佛那日交缠的两根发带,扭曲成一根同心结,便也再难分出彼此来了。

宋玄有些无奈:“他们若真是不同意,你也不必坚持,左右我这国师是个白捡来的,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区别。”

姬云羲手上批着文书,神色不豫:“看来在意此事的只有我一个,哥哥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宋玄笑着劝他:“我自然也愿意跟你一起的,只不过怕他们不松口,反倒要你心烦。

自打宋玄与他袒露了心迹,姬云羲便愈发的粘人起来,接连几天都往摘星阁奔,连文书都拿过来一道批了,到了晚上还要撒娇耍赖,硬要睡在摘星阁里头。

宋玄哪肯答应,本来两个人近来就打得火热,真让姬云羲睡过来,连宋玄自己都不晓得会发生什么。

宋玄一个劲儿地赶人,姬云羲反倒越挫越勇,近来还越发地异想天开了:“待我登基过后,哥哥跟我一道搬进宫里去住吧?“

宋玄正在榻上读话本,也未将这话放在心上,随口拒绝:“这怎么行?”

姬云羲将笔一撂,翻身上榻,坐在了宋玄腰上:“这怎么不行?摘星阁离我住处里这么远,哥哥舍得我整日往外头跑?”

真要说起来,摘星阁离姬云羲的住处绝算不上远,大约也就太医院的距离,只是比起后宫自然差了些。

“后宫里头有女眷,”宋玄拿着书随手敲了敲姬云羲的头,“我一个外男住进去,你也不怕绿云压顶?”

宋玄这么一说,姬云羲倒警觉起来了。

他倒不是怕后宫有女眷,如今后宫也只剩下几个安分守己的太妃娘娘,空荡的很。

只是后宫的宫人大都是如花似玉、模样标志的姑娘,也有不少见姬云羲后宫空虚,想要使些心机入他眼的。

光是这几日,姬云羲就遇见不少了,想想若是宋玄住到后头去,日日和这些女人接触,姬云羲心里就不大舒服。

他恨恨地在宋玄脖子上咬了一口:“哥哥是我一个人的,不许让别人抢了去。”

宋玄被他咬的微疼,却也没有推他伏在自己颈间的脑袋,只随手揉了一把:“你怎么跟二狗学得一个德行?动不动就咬人?”

“我不喜欢这儿,我给哥哥再造一个宫殿吧。”姬云羲忽然低低地说。“摘星阁太高、太冷了,哥哥也不会喜欢的。”

宋玄有些讶异,他的确不怎么喜欢摘星阁,尽管这是第一任国师的住所,对他来说的确太过冷清了。

宋玄从来就不是能高楼上立着的人,他更喜欢热闹些、舒适些的地方,更何况,摘星阁一直给他一种熟悉感,会让他感觉到莫名的悲伤。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姬云羲会提出来。

心是好的,只不过实在是太有昏君风范了。

这人还没上位,就想着大兴土木了,怎么都有一种准备建鹿台的意味。

宋玄忍不住有点想笑:“你还打算金屋藏娇?”

姬云羲哼哼唧唧地:“若是能藏住,我恨不得天下只有我一个人能瞧见你……”

宋玄还想笑话他,姬云羲却俯身去亲吻他,唇舌交缠,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炽热而旖旎。

直到他忍不住伸手去推的时候,姬云羲才微微错开,轻轻咬着他的耳垂,手指拨弄摩挲着他的嘴唇,目光幽深:“哥哥只许让我一个人欺负才好……”

宋玄叹了一声,哭笑不得:“有你一个就够我受罪的了,哪来的别人?”

姬云羲低笑了一声,搂紧了宋玄,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里,悄悄扬起了嘴角。

“建宫殿一事,就别再提了。”宋玄轻声说。“好歹也想些正事。”

姬云羲含糊地应了一声:“好。”

宋玄叹了口气:“阿羲,我知道你也不喜欢这个位置,更不想强求你做什么明君。但多少对这天下人好点,下头百姓也都指望着你呢。

他没有兼济天下的胸怀,可总也见过这百姓、见过这世道。

他不能逼着姬云羲将这一切变得更好,可也不希望在阿羲手上,一切都变得更糟。

姬云羲轻声说:“我听哥哥的。”

他捉过宋玄的手,轻轻的吻了吻,目光痴迷又温柔。

这天下人,只有一个宋玄待他好。

但为了一个宋玄,他也愿意对这世间温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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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日,宋玄接到了明确的消息,他提前得到国师的书册印玺,册封仪式与姬云羲登基同日,当日他以国师的身份为姬云羲祭天授冕。

一同过来的还有国师的冠冕礼服,以及十余名个负责此事的宫人女官。

国师与寻常官员不同,却也是须得上朝的,只不过有祭天、祈福、卜算、闭关等特殊事宜,经常不出现在朝堂上也是正常,瞧着比官员要轻松些。

只是每逢祭天典礼之类的大事,国师的规矩就更要多得多了。

一旁的女官絮絮地跟他讲着祭天当日的流程,一寸一分都有说法讲究,只差没将他拴上绳子当木偶比划了。

宋玄听得无比头痛,再瞧瞧那属于国师的厚重礼服,便更头痛了。

他此刻才清晰的意思到,自己逍遥快活的好日子,的确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