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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殿内的二人贴得极近。
只见手段狠辣,八面玲珑的霍相辅跨坐在陛下身上,微微仰头迎合。
而杀伐果断,英明神武的陛下将霍相辅抵在案前,手揉捏着对方的后腰不说,还侧头舔吻霍少煊的脖颈。
他一定是目害了。
在这深宫之中憋久了,终究是疯了。
魏庭轩当初被敌营所俘之际都未曾像如今这般慌乱过,他僵硬地呆愣在原地。
不敢置信地闭上眼,却绝望的发觉睁开眼后并未有任何改变。
气氛当即凝固,陷入了死寂。
直到秦修弈拧眉看他,嗓音还带着被打断的不爽。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
“啊啊是,是是是!”魏庭轩六神无主,手忙脚乱地将门合上,中途还压到了自己的手指,惨叫出声。
有师父的英勇献身,羌明赋幸免于难,他走到魏庭轩身边,低声询问,“都统,如”
魏庭轩扭头大喝一声:“别问!”
羌明赋被他吓得一愣,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魏庭轩单手捂住脸,捏着信纸的手忽然用力锤了羌明赋一下。
羌明赋:“”
魏庭轩将信纸塞给他,语气飘忽地嘱咐道:“待会你将这信交由陛”
“魏庭轩。”殿内忽然传来一声暗藏杀气的嗓音,“滚进来。”
羌明赋虽不知具体缘由,但也能猜到师父恐怕惹了陛下不快,他缓缓投去一个怜悯与鼓励的眼神。
魏庭轩牵强地笑了一下,一咬牙,拖着沉重的脚步推开门,垂首步入殿内后反手合上门。
像是生怕让旁人窥视到什么。
“参见陛下,霍相辅。”
霍少煊此刻淡然地端坐,手上捧着奏折,耳尖还泛着红晕。
秦修弈似笑非笑,拖着下巴睥睨着他,不难听出语气里的咬牙切齿。
“朕瞧魏都统方才着急忙慌的,这会儿怎么哑了?”
“陛下恕罪。”魏庭轩嘴唇蠕动,倔强地抬头,用眼神暗示他,“但,眼下的确有件棘手的事。”
秦修弈目光看向他手里的信,不知想到了什么,收敛了神情,缓缓坐直身体。
魏庭轩无奈地展开手中的信,并未递上去,而是吸了口气,紧接着念道。
“真是岂有此理,那召风老贼竟敢偷摸撤兵,非君子也!”魏庭轩深吸一口气,接着念道,“陛下莫慌,臣已将风关交由谭副将,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马召风乃东江邺大将,任东元的死对头。
“狗”魏庭轩闭了闭眼,“狗贼,哪里跑。”
霍少煊并未出言,但也停住了动作。
秦修弈沉默片刻,无语地捏了捏眉心:“谭寺明就没拦着点?”
“拦定然是拦了只是恐怕不敌他手。”魏庭轩面露难色,“可要知会东元一声?”
秦修弈抬手挡脸,“罢了,他这么大动静,想必贤亲王那里已经听闻了风声。”
魏庭轩附和:“东元性子直率,若告知他,届时朝堂之上定然露相。”
秦修弈气笑了,喃喃自语:“这傻子”
霍少煊若有所思,忽然开口,“似乎也并非坏事。”
三人间一静,不过对视一眼的功夫,便明白了这话中的含义。
秦修弈勾唇,旋即已一脚踹翻了桌案。
“让羌明赋带人进来收拾,不必刻意声张,低调些若有心人打探,便说朕听闻任将军擅离职守而勃然大怒。”
魏庭轩点头:“是。”
“魏都统。”
魏庭轩正要退下,却听霍少煊忽然叫住了他,他停下脚步,“相辅可有吩咐?”
霍少煊并未避讳,抬手握住秦修弈的手腕揉了揉,朝魏庭轩扬了扬唇,“这些年,劳烦诸位照顾九儿。”
秦修弈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变得愣怔,慢半拍地望向自己的手腕。
魏庭轩也顿住动作,良久才笑着挥了挥衣袖,眼中含着释然的笑意,朝他一行礼。
“霍相,营帐为一家,不说两家话。”-
夜深,玄相殿。
当门被人轻轻推开时,霍少煊便睁开了眼。
但他并未动作,打算瞧瞧对方想做什么。
忽然腹部一重,他眼皮子一跳,不得不睁开眼,“……陛下。”
秦修弈跨坐在他腹部,俯身轻吻他一下,“方才去看了看小恪,最近琐事繁多,鲜少去探望,不过听魏庭轩说,这小子近来皮实不少,也不愿闷在院中,活泼了许多。”
“倒真是像你。”
霍少煊勾唇,抬手握住他冰冷的指尖,放进被褥捂着,紧接着忽然起身,反客为主,将人压在身下。
他主动扯开秦修弈的衣裳。
霍少煊慢条斯理地将手伸进里衣,在对方的腰间摩挲。
秦修弈也并不遮掩,大方地将自己的弱点完全袒露在霍少煊眼前。
他也是近来才察觉自己的腰腹极为敏感,而霍少煊似乎极为偏爱,每每得到他的回应,便会异常兴奋。
分明平日里像是庙中的和尚,无欲无求,秦修弈思及此,忽然低笑两声。
霍少煊停下动作:“怎么?”
秦修弈不但没躲,反而拉住霍少煊的手放到自己的腰间,旋即闷哼一声,一双眼睛惑人至极,歪头笑着低喘道,“少煊,是这里。”
手下精瘦有力的腰肢细微的发颤,霍少煊动作一顿,呼吸陡然粗重起来,他松开手撑在秦修弈耳侧,低声警告,“你别闹。”
秦修弈挑了挑眉,毫无预兆地屈膝抵上某处,霍少煊浑身一麻,不可自抑地闷哼一声。
“我让双晟去休息了,此刻玄相殿并无旁人。”秦修弈声音很轻,看似温和,仔细瞧便能看出他身体微微弓起,眼神沉静危险。
分明是蓄意攻击的姿态。
他的嗓音并不浑厚,平日里即便低沉,也混杂着一种清澈感,此时刻意勾引,微微的沙哑的感觉像是挠在霍少煊心头。
“你”霍少煊撑在他两侧的手攥紧了被褥,迟疑了片刻,抿了抿唇低声道,“一直未曾过问,你愿居上还是居下?”
秦修弈眼神微怔,不借着月光也能猜到霍少煊此刻大抵耳尖与脖颈已经红透了。
他犬齿轻轻磨了磨,漫不经心地轻笑,“我自然都可。”
“不过。”秦修弈缓缓起身,跪坐在他跟前,挺拔的身姿无比养眼,他抬手将衣衫褪至肩头,凑近霍少煊,歪了歪头,“少煊大抵是居上吧。”
“那你呢?”霍少煊死死攥着被褥,盯着那双妖精似的眼睛,哑声道,“当真愿意居下?”
秦修弈笑容不减,大方地将霍少煊的手放到自己松垮的衣带上,只要稍微一用力,衣裳便能尽数褪下,他的呼吸喷洒在霍少煊的脸上,轻声道。
“自然。”秦修弈贴着他的嘴唇厮磨,呢喃道,“阿兄要解开吗?”
霍少煊的手指微微发颤,正欲不管不顾扯开对方的衣带,却又因这一声而陷入了莫名的羞愧。
他停下动作,垂首跪坐在秦修弈跟前,“口是心非。”
秦修弈眼中闪过意外:“嗯?”
霍少煊忽然抬头,眼中还带着几分残留的挣扎,他的语气有些生硬和无奈。
“你可知自己每每撒谎,应声的反而更快?”
他收回手,僵硬的解开自己的衣裳,而后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但还是转过身去,生疏地跪趴在床榻上,扭头低声道:“稍微轻些。”
作者有话说:
少煊:当老攻是个绿茶还是年下还会诱惑时(死亡微笑)